“我没有为难她。”
“那您明明都可以下榻办公了,为什么还非要他近身侍候?您就不怕旁人说闲话?”
“风城!”江泊言唤了他一声,这小子从小就是这样,一旦开始说话,就容易得意忘形。
“没事。”常昀初摆摆手,“风城,我听说你每日都会跪在帐外负荆请罪?”
“是啊,常大哥您不是不计较了吗?”
“我突然觉得,还是打一顿为好,你才能长长记性改改你那莽撞的性子。”
“啊?常大哥?你还真要打啊?”江风城把背上的荆条递给常昀初。
“军令如山,谁跟你说笑。”
“哦,那好吧!常大哥,我怕疼,您轻点打啊。”
江泊言从常昀初手里抢过荆条,“将军您消消气,打这个混小子不劳您动手,回头伤口裂了更麻烦,还是由我效劳吧。”说完一点不留情的抽在江风城背上,嘴里骂道:“我打不死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谁跟你开玩笑,将军也是你能顶撞的!还亏你是个校尉,连军纪都抛到脑后了。”
江泊言一连抽了四五下,打得江风城东躲西藏,嘴里直讨饶。将军打他就是做做样子,他哥可是真下死手啊。
“你给我出来,出来!反了你还!”
江风城这才从常昀初背后挪了出来,一脸的倒霉相,“哥,真的很疼!”
“行了,打也打了。江校尉,下不为例!下次再违反将军的命令,直接按军规处置!”
“得令,将军!”几人私下关系虽好,但涉及到军务,彼此还是会称呼各自的职位。
傍晚用餐时分,武鸢衣来到将军帐营,就见常昀初坐在床沿,扯着伤口上的绷带,看起来像是要自己查看伤口,又像是受不了束缚,弄得伤口上的血渍又深了一层。
常昀初的左肩伤势严重,以致于限制了他左手的正常活动,常昀初对伤口上的血渍熟视无睹,只是生气的瞪着伤口,似乎有点泄气。
武鸢衣快走两步,低喝道:“别扯!伤口好不容易结痂的,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忙握住他的右手,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武鸢衣拿出新的绷带,小心翼翼的重新缠上常昀初的肩胛和前胸,武鸢衣费力的将绷带捆住常昀初的胸膛,两人的距离再次近在咫尺,常昀初右手环住武鸢衣的腰并收紧,“怎么这么晚才来?”
“晚你可以让其他人帮你换。”
“就要你换。”
“你先放开我。”武鸢衣怀疑常昀初就是吃定她了,知道她不忍心看到他伤口崩裂,才一次又一次的占她便宜。
常昀初没有完全放开她,改用手掌抵住她的后腰,“差人请了你两次,怎么不来?”
“常大将军,我很忙的!我又不是只照看你一个伤患。”
“那从今天起,你就只照看我一个,我恢复了,算你头功一件。”
“小的不敢。”
面对这样的武鸢衣是很诱人的,常昀初盯着她,再次情不自禁的咬住她柔软小巧的唇瓣。
“常昀初,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那你打吧,打伤了还是你来照顾我。”常昀初无赖道。
常昀初拉着武鸢衣的手坐在椅子上,“你必须要跟风城保持距离,我看他喜欢上你了。”
“好。”武鸢衣也不想自找麻烦,她是喜欢江风城,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何况,她已经是常昀初的妻子了。
她不会让常昀初的头顶绿云笼罩,真过不下去了,两人可以和离。
常昀初满意的点头。“你要给风城牵红线?”
“那是他非缠着我,让我给他牵线搭桥。”
“答应了就放在心上吧,就算那是他的玩笑话,也是他的真心话。”
“你们关系挺亲近的。”
“恩,他和他哥都曾救过我的命。我又虚长他们几岁,他们就拜我为异姓兄长。”
“好。”这一次武鸢衣不再糊弄,既然是有救命之恩,理当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