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昀翌。。。。。。不是说好的她唱红脸他唱白脸嘛?
两人相谈甚欢,只不过在关于如何运送桑树的环节上,出现了分歧。武鸢衣想自己承包运输的相关事宜,可葛子成手下养了一大批壮汉,专门负责押运桑树的。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武鸢衣细眉微皱,就听到身旁传来阵阵笑声,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武鸢衣还没开口,葛子成抖了抖膀子,又惊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瘆人。
武鸢衣拍了常昀翌一下让他正常一点,才道:“这是犯病了,每天都有那么几次,习惯就好!”
常昀翌:我太难了!来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啊啊啊啊啊!
武鸢衣又道:“你负责送货也行,但我不出运费,还要再给我降低一成的价格。”见葛子成似有意见,武鸢衣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据我所知,每年有不少人在你这边买桑树做家具,桑树皮对他们来说是无用的,这些桑树皮你尽可以卖给我,还按我们刚谈的价格。”
葛子成自然喜不自胜,在他这里买桑树的,大多是打成家具,做成桌椅板凳,根本用不上桑树皮。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武鸢衣,懂得造纸的技术。
皇城里也有来买桑树皮的,可那点需求量哪儿能跟武鸢衣相提并论?皇城做的是读书写字的细纸,只用读书人才需要才用得起。她武鸢衣做的是厕纸粗纸,虽说不好听,可耐不住人家销量好,谁有了厕纸还看得上树叶麻布?
这样折算下来,他每年更多卖武鸢衣不少的桑树皮。就算再压低一成价格,他也有得赚。那他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不开心的?
他简直想把武鸢衣供起来,这人是他家的活财神!
葛子成几乎立刻答应了武鸢衣的要求,并承诺今天就会先发一批桑树去怀安东村。
武鸢衣笑着点头,末了又道:“不过,现下我身上没钱,就这一两黄金,可与你作为定金。剩下的按月按季按年结算都可以,你说了算。”
这本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不担心亏本,只需考察武鸢衣这个人信不信得过,会不会拿了货就溜。
好在就像武鸢衣信任他一样,他同样的信任着武鸢衣。“这块金子是你们所有的家当吧?你且留着,说不定还有急用。我左右不缺这几两金子,你们三个月结算一次,可好?”
“当然没问题。”武鸢衣端起酒杯,敬了葛子成一杯,“以酒表情,合作愉快!”。
虽然不明白“合作愉快”的含义,但想来也是好词,便跟着武鸢衣举杯同庆道:“合作愉快合作越快!”
两人在葛老板诚心诚意挽留的话语中,笑着拱手告辞。
“昀翌啊,没想到这一趟会这么顺利。眼下时间还早,咱们吃顿好的,再去西市给落落年年还有爹娘买点东西带回去。”
“好。”
“前面那家饭店不错。”武鸢衣一眼就瞅见怀安西村最大最奢华的酒店。
两人吃饱喝足又买了满满当当的东西,才赶着牛车踏上回家的路。
到家已经日下西山,原定三天的路程,两人提前一日赶了回来,见牛车上堆满东西,陈氏笑道:“怎么买怎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这一路还顺利吗?”
武鸢衣把糖葫芦和玫瑰枣糕递给年年,笑道:“顺利很顺利,一路上多亏了昀翌。”
闻言陈氏与落落都笑得合不拢嘴,只觉常昀翌也成熟了,也能独当一面了。
武鸢衣从牛车里翻出一大堆东西,给落落和陈氏带的胭脂,给常金平带的好酒。
陈氏捂脸笑道:“哎呀!我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给我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不是浪费钱嘛!给落落,武娘你留着自己用也成。”
“娘,您没听过一个词嘛?”
“什么词?”
“美丽无罪!咱们女人就是要漂漂亮亮的。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更要活得漂漂亮亮的。反正漂亮就对了!”
“你这孩子,总有一番道理。”
从来只听女子要生得漂亮,没人告诉她也要活得漂亮。女子装扮,也只是为了悦己者容,谁又何尝认真的想过自己这一生要如何的度过。
“您问问落落,我的道理有没有道理?”
落落也在一旁帮腔,一家人都笑得无拘无束畅快极了,那笑声在寒冷的冬日里如春风般温暖了所有人的心。
“成,老了老了我还美丽上了。”话虽这么说,陈氏眼角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