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鸢衣的猜想果然没错,不过几日时间,村里人十传百百传千,甚至外村人都慕名前来购买,一下子接了好几个大订单。
家里厕纸的库存一下子折了一半,这样下去,肯定要断供了。
武鸢衣决定去怀安西村走一遭,听说那里有一大片桑树园,也是整个怀安县比较富庶的村庄。
吃早饭时武鸢衣把近日要动身去怀安西村的想法说了出来,落落第一个道:“我同嫂子一起去。”
“不成。眼下学堂离不开你,你要是走了,那些学生怎么办?”
常金平道:“那我跟你去。”
“也不成。怀安西村一行少说也得花上三四日的时间,一路上舟车劳顿,家里的炭窑暂时也离不开人,娘还要做饭,要照顾年年。昀初,你跟我去吧,我需要有人带路。”
常昀翌看了落落一眼,“好。”
“落落,昀翌走了,学堂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没事,嫂子你就放心去吧,再说还有娘呢。”
陈氏忙道:“是啊是啊,还有我呢,家里你就放心吧。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武鸢衣又装了三兜厕纸,去隔壁王婶家借牛车。“王婶子,那日谢谢你仗义发言了。”
“客气什么!你那厕纸本就好用,现在我们全家都离不开它了。当时死老头子死活不用,现在不用的好好的。今早还催我去你家再买点。”
“可巧的很,我给您送来了。”王婶哪儿好意思再收,已经白拿了好几回了。
“王婶,您要是这样,接下来的话,我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唉,都是老邻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家这几日用牛车吗?我打算去一趟怀安西村,借您家牛车用用。”
“那什么问题。”转身就去牛棚牵牛架车。
“武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还能要你钱?”王婶把武鸢衣塞给她的半吊铜钱还给她。
“你听我说,王婶。咱一码是一码,原先借你家牛车用,当天用当天就还了,不好意思拿钱恶心你。这次一借就好几日呢,肯定是要给租金的。这些钱不多,也是您应得的。您要是你不收,我就只能走去到县城再找牛车了。”
“你这孩子,算我说不过你。”王婶这才笑眯眯的收下钱。
常昀翌拉着牛车在前面走,武鸢衣靠在牛车上手里捧着一本账本,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是喜欢看书,不是喜欢看这些没有感情的数字!看的人头昏脑胀。
这些时日家里的生意初具规模,炭窑和厕纸的买卖越做越大,必须要开始记账了。
老话说的好:买卖不算帐,生意难兴旺。
冬日太阳暖融融的,村口的榕树下坐着一群正在晒太阳下棋喝茶的闲散人士。
见常昀翌牵着牛车路过,热情的招手打招呼,再看到武鸢衣也在牛车上,态度更是殷勤不已。
却在两人出村后,在背后不住的长吁短叹:“造孽啊!”
“哪儿见过小叔子和婶婶一起出门的?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众人跟看戏似的,语气里除了同情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出门前武鸢衣做了详细攻略,时间卡得很紧,家里事儿多根本离不开人,厕纸也不能断供,现今外面世道又乱,必须早去早回。
“昀翌,这一趟咱们要辛苦点,早日办完事情早日回家。”
“好。”
“等日后稳定下来,再带着全家人来怀安西村好好消费一下,不负怀安县第一富饶之地的美名。”
消费?那是什么东西?估计挺好吃的吧!常昀翌暗忖。
“昀翌,咱们出来是有任务在身的,你要配合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