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国,不过分显露自己,合群的同时又显得独树一帜。
当然,陈雾圆也有资本这样做。
她漂亮,且是家里唯一一位年纪轻轻就有股份在手的人。
光那些股份就能保的她后半生无忧无虑。
但陈雾圆能不能保全这些股份还是个问题,毕竟听爸爸妈妈说,陈平与何惜文都想把这部分股份据为己有。
当初的合同里有一条漏洞,写的是陈平跟何惜文的孩子都有继承这股份的权利。
没有特指陈雾圆,因此陈平这几年一直都在外面捣鼓私生子。
何惜文没有用这一招,可是她也不太安定。
陈安染一边为她担心一边想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然后,就等来了她放弃何家股份的消息。
只要何家人签署手术同意书,陈雾圆就放弃部分股份,如果手术不成功,她所有的股份都不要。
陈安染看不懂这一步到底有什么用,感觉像是她善心发作,又有点像小孩过家家,意图拯救世界的那种荒唐感。
很快,陈安染就在爸妈的叙述中懂了,陈雾圆这样做,明摆是说明就算她不要,股份也不会给陈平他们。
不管是私生子还是把她发配到国外的垃圾学校,反正这部分股份你们别想。
听说不管是何惜文还是陈平都因此气的不轻。
签合同的当天,陈安染也去了。
陈雾圆当时的穿着和今天类似,校服里面是件灰色的毛衣,身边跟着两位紧急飞回国的律师。
远在
国外的大姨开着视频通话,何家的大哥在和她沟通。
律师审查着合同,陈平从门外冲进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周围的人立马站起来,陈安染在这种氛围下顿时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扶陈雾圆。
吵闹中,陈雾圆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脱掉了外套,衣服搭在手上。
手腕上系着一条裸色的丝巾。
她脸上有红痕,头发扎起,雾棕色发丝轻垂在耳边,莫名的,有些脆弱感。
律师看完合同,递给她。
何家有人在录像为证,镜头里,夕阳余晖越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灰色修身毛衣下,肩胛骨呼之欲出。
她身形修挺,脸上表情平淡,拿起笔,签字,脖颈微垂,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落,极富有韵律感的美。
那一瞬间,陈安染记得她像一只美丽贵气的天鹅,在后台没化妆,但随时可以面对掌声和舞台。
紧随其后的是她晚上忽然报警的消息。
警车呼啸,几家小报的媒体也随之而来。
爷爷半夜起来处理这件事,书房里各种训斥声、争论声不断。
陈安染难掩好奇,后半夜才见到陈雾圆,她从警局打车过来。
穿了件白色睡衣,丝绸布料上有血,但脸色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疲惫和倦怠,先去房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