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礼的语气忽然变得小心,像是怕伤害到珍贵的物品。他有些害怕地询问道:“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
…?
面具下的脸其实和郁声的脸并不相似。
只有在仔细看的时候,才能发现些许的相同。
郁声说:“好呀。”
到时候她立马开传送门走,她不信格礼能够抓走她。郁声坐在琴凳上,抬起手就要摘下面具。
“等等。”
手背被滚烫的另一只手握住。
顺带着。
面具被人无知无觉地剥离。
郁声愣了会,有些不习惯空气触碰脸的感觉。
她抬起头,恰巧,正对着格礼。
——面具下的脸并不算绝世的惊艳。也并没有达到和吸引力相匹配的程度。
只是温顺平和。
还有些疑惑和呆愣。
罗纳也看过来。
错愕,意外,惊讶——
这张脸,没有和气质相匹配的攻击性。反而给人一种,很好欺负,很好占有的错觉。
心口更加滚烫。
郁声没太能理解这种扭曲且奇怪的情感,她低下头,思索了会,低声道:“我的戒指,在你那里吗?”
格礼愣了愣。
短短的几个字,他内心又升起错位的诡异感以及联想。
戒指……
对的,他曾经在万根树的内部,找到了一枚戒指。只是当时,他看着那枚戒指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个大胆且风险巨大的行为。
他没有上报,而是把这没戒指偷偷藏了起来。时不时拿出来,自己看着。
“是你的戒指?”
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格礼笑了起来,他的笑意很单纯,很平和,就像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晨光。
“对。”
格礼:“我不想给你。”
郁声不爽地瞟了她一眼。
随即。
郁声把钢琴旁的玻璃杯“哐当”砸碎,快准狠地抵在他的动脉处。
透明的碎片上,倒影着那双无害却冷清的双眼。
说来奇怪,明明长的毫无攻击力,但眼里照射出的光线,竟然比滚烫皮肤上的食具还要冷上几分。
血脉翻涌。
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