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发出这种宣言之后,却又莫名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等待着镜知由去实践到底需不需要踮脚。
实际上只是被直球砸晕了,有些不知所措。
镜知由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忍不住抬手去碰触,但还没贴到皮肤,带土就主动将脸靠了过来。
依旧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甚至不自觉地开了写轮眼。
宇智波带土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但入手的温度并不灼人。
因为镜知由伸的是左手,而被白绝替换掉的半边身体温度要比常人低得多。
和我很像。
镜知由心想。
在懂得喜欢与爱之前,她会偏向于与自己存在相似的事物。
就像守鹤对于沙子的喜爱一样,没有理由。
镜知由突然笑了,在带土晃神的刹那,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揉搓他的脸。
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张开恶魔翅膀调侃。
“这么想接吻啊。”
宇智波带土
说不上是遗憾还是意料之中,但被这种狂乱的揉捏手法搞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干脆自暴自弃地放松身体。
那点无奈也化作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叹息。
“想啊……”可想可想了。
“呜!”
当宇智波带土垂下眼睫,准备用讨巧的语言将这次交锋略过时,鼻尖突然被温热堵住。
镜知由的呼吸裹挟着发丝未散的荼蘼甜味钻进他肺叶,掌心余温还停留在发红的脸颊上,睫毛却先于心跳开始轻颤。
呼吸交缠,痒得像被蜂群追逐。
对方离开的时候,宇智波带土下意识去追逐,鼻尖撞上她的太阳穴,呼吸先是急促得像闯红灯的机车,然后慢慢沉下来,沉到发烫的唇瓣能听见彼此心跳的震颤。
“前辈……”
分开时唇上黏着半干的口水,宇智波带土感受着发烫的耳尖,忽然发现对方喉间还滞留着未化的笑意,根本不如嘴上那般冷静自若。
戏耍与深情,早被揉成同一团褶皱,余温正从发梢流向锁骨。
这份若即若离的拉扯,只是对方不服输的本能在强装镇定。
“我可以亲吻你吗?”
他又提出一遍这个请求。
宇智波带土的指尖无意识攥紧镜知由的袖摆,指节压出泛白的月牙,直到耳廓被温热的吐息拂过,“笨蛋。”
对方含糊的耳语混着笑意,“直接说你想亲吻就好了啊。”
宇智波带土这时候倒像个好学生一样了,即学即用。
“镜知由,我想亲吻你。”
先被宠信的,是早已染上薄红的眼角,“把写轮眼关了。”
他刚要屏息闭眼,却被那只温凉的手掌重重揉进发梢,“看我,别闭眼。”
镜知由喜欢带土的视线被自己霸占、只因她染上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