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药慌乱地钻进被窝里穿好裤子,包裹住自己,心脏钝痛。
晏鹤舟站起来不悦道:“你到底在闹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姐她只是一时情急才过来的,你究竟要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温药眼睛里起了雾。
从前的晏宝根本不会这样,如果晏云荷骂他,晏宝会站在他面前护着他,而不是晏鹤舟现在这样为晏云荷说话。
晏鹤舟根本没有在意过他的心情,却不管不顾地想跟他上床。
失望,愤怒,悲伤笼罩了他,温药垂下眼睫毛,声音清冷:“你出去吧。”
晏鹤舟愣住,他嘴角抽了一下:“你让我出去?”
“嗯。”
“你再说一遍?”
“出去。”
“……”晏鹤舟气得笑出声,“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摔门离开,温药脱力地躺下,泪水模糊视线。
唇上火辣辣的,脸颊,脖颈,锁骨到处都是被晏鹤舟吻过的温度,滚烫,经久不衰。
可他的心却和南方的冬天一样冷,湿湿地下着小雨。
……
温药与晏鹤舟开始变成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俩人几乎都不走出自己的房间,偶尔温药出门碰上晏鹤舟,他事先别开眼睛下楼,让晏鹤舟在后面气得发怒。
晏鹤舟又开始不吃饭,佣人端上去的餐全原封不动退回。
王妈焦头烂额:“怎么办,不吃饭这胃怎么受的了,温药你要不要去劝劝他?”
温药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摇头。
“你们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温药继续摇头,王妈叹气:“虽然我管不了你们俩之间的事,但是晏总现在在生病,有什么事能不能等他把胃弄好了再说?这样下去不行的。”
温药把饭吞下去,想到了晏鹤舟胃病发作时惨白的样子,他点点头。
等他吃完饭,王妈把做好的饭菜递给他,温药就端着饭菜上楼了。
到了主卧门口,温药一手稳住托盘,一手敲门。
门没关,留了条缝隙,温药一敲就开了。
“鹤舟?”温药走进去,看见晏鹤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也不抬,温药抿唇,“吃饭了。”
他把饭端到桌子上放好,转身想跟晏鹤舟说话。
晏鹤舟手指按下免提,紧接着夏枝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阿晏,我的画廊开幕式在周末,江市艺术中心,开三天的时间,我在附近帮你订了酒店。”
温药僵在原地,手脚发冷,嘴吧全是苦涩的味道。
晏鹤舟看了眼温药,对电话说那头嗯了声,收起手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直视温药:“听到了?”
温药低声:“嗯。”
晏鹤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交叠起双腿:“你……你没有想说的吗?”
他仔细观察温药的表情,想从他眼神里看到慌乱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