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药看到晏鹤舟刚洗完澡,头发沾着些许水汽,黑色的浴袍虚拢,有些松垮地垂下,昏暗的台灯照着晏鹤舟的一侧,将他凌厉的轮廓晕染得柔和,眸色幽深,整张脸添了几分魅惑。
温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磨蹭着挪过去,心里打鼓。
晏鹤舟没那么多耐心,把温药拉到床上躺好,从背后抱住他:“睡了,我明天还要处理工作。”
温药拢住被子:“那,我明天叫你。”
“九点叫我吧。”
“好。”
……
第二天,温药六点半就自然醒了。
他睁开眼时,晏鹤舟侧躺着面对他睡,睫毛浓密纤长,呼吸沉稳。
晏鹤舟的唇形很好看,是嘴角微微上翘的花瓣唇,偏偏眼眸锐利且深邃。
此刻晏鹤舟睡着,眼睛闭起来,看起来不像平日那样难以接近。
温药一大早看到这样的脸近在咫尺,心跳快得几乎从嗓子里跑出来。
晏鹤舟躺在他身边睡觉,这样的认知对温药来说跟做梦一样,放在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更别说和这样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晏鹤舟沉了口气,翻身继续睡。
温药这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起床出去。
他先把会客厅打扫了一遍,然后就去厨房做早餐。
这里不像在晏家有那么多眼睛盯着温药,这里只有他与晏鹤舟两个人,温药比以往都要放松,甚至觉得他们在过二人世界。
虽然他辞职了,但是晏鹤舟与他更亲昵了。
想到昨天两人在床上接吻的情景,温药不由自主红了脸。
能像现在跟晏鹤舟过着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其实也挺不错的。
温药掀开锅盖,鱼片粥软糯香甜,热气腾腾的滚着,他把粥盛出,剩下的在灶上煨着,接着把蒸笼里的点心拿出来,一并端到餐厅。
突然门铃响了,温药抬起身子,脸色有些发僵。
怎么会突然有人过来,是晏老爷子吗?
温药低头理了理衣服,确保自己看起来得体,走到玄关,把门打开,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温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季,季先生。”
季向羽冲他笑了声,自顾自走进来:“晏鹤舟呢,我来看看他,早说胃不好嘛,昨天我就不让他喝酒了。”
“现在好了,他住院,我倒是被关在家里一天不让出门。”
温药跟过去,小声回答:“鹤舟他好多了。”
上次季向羽带他去酒吧的事历历在目,晏鹤舟又因为这个跟他吵了好几天,温药实在是心有余悸,想让季向羽快点离开。
“鹤舟他在睡觉,季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了。”
季向羽突然转身,温药差点撞在他身上,季向羽弯下腰看他:“听说你辞职了?怎么,在我的电影院上班委屈你了?”
这问话让温药感到恐惧:“没有,没有!”
“没有?”季向羽噢了一声,“那就是晏鹤舟不让你继续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