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面不改色询问。
“今天是星期四,我吃的是全家桶没有鸡。”
对面黑西装男人走到路灯下方,消瘦的身材微微驼背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提箱,看起来很可疑但周身气质反而让他更像是一个可怜卖保险的社畜。
暗号正确。
“上车吧。”
得到出租车司机首肯之后,社畜先生松了口气怀抱着手提箱坐上了车。
“诚一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社畜先生擦了一下额角的汗。
一双红色的眼眸通过前面的后视镜静静注视着他的方向,并没有接上他的话。
一阵诡异让人胆寒的寂静弥漫在车子里。
本就因为工作劳累过度的身体感到一阵被掏空般的疲惫,这种不妙的死寂使得后座上的社畜先生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嗯,好久不见了四郎。”
良久得来这一道回应打破寂静。
但是社畜先生并不高兴。
“都说了我是三郎啦,诚一先生。”社畜先生咬紧了手帕气愤着,“我就知道您果然又忘记了我的名字了吧!太过分了!”
前面的司机先生很可疑地顿了一下,直接岔开了话题:“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派你来找我?”
一说到正事,社畜三郎先生收起委屈巴巴的手帕,变得严肃起来。
“您应该是知道公安采取了[掺水]计划对吧。”三郎语气笃定,“我们接到了[目标:酒]的下一步指令,疑似和玩咒术的那些家伙有些关系。”
脸色苍白的保险业务员先生眼下是浓厚的黑眼圈,只不过漆黑的眼眸里灼灼盯着前座的背影。
司机先生并没有什么表示。
“哈哈你应该知道我有相爱的妻子和聪明有主见的女儿,已经很久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情了。”
社畜先生听见这样的回答不由紧张,手指下意识扣紧了手提箱的边缘。
“这件事也许和您的家人也……”
社畜先生的话卡在喉咙里,车内的空调发出噪音打断了他。
他抬头与后视镜中那双不含任何笑意的眼眸对视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出刚刚那样疑似拿对方妻女威胁的话。
“是我失言了诚一先生,我们的确需要您的帮助。”社畜先生苦笑一声。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打工人而已。
掺水计划用不着他来做,高层关于[酒]的参谋更是轮不上他。
如果不是他微不足道的履历里面曾经有着一项与雾里诚一共事过的经历,这份苦差事也未必会轮到他来做。
三郎还记得自己与眼前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司机共事的时候——那是一段足以写入小说里面的时光。
霓虹警察的杀手锏卧底,单枪匹马卧底于海外的某个afia组织,短短三年的时间从底层小弟摇身一变成为二把手。
要不是霓虹这边要求他尽快收手,想必诚一先生可能要登上afia老大的宝座了。
可是在那之后,突然某一天诚一先生邂逅了一位舞蹈演员小姐随后迅速坠入爱河。
几乎所有的卧底工作都以高效完成,并且最后成功脱身成为一位可以说是闲职的编外情报线人。
社畜先生真的很好奇,像是一尊冰冷雕像的诚一先生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