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洗漱的时候终于用上了薄荷味的漱口水。这当然已经不是在米兰买的那支,只是口味是没变的。至少里纱说过很期待它。
洗漱完了他顺路就绕去里纱的房间,敲了敲门,但是无人应答。
睡着了吗?
狱寺隼人悄无声息地开门想看一眼。
结果房间里并没有人。
狱寺隼人一时有点空白。
这个时间不在房间里还能去哪里?他看到床头柜上并没有水杯。喝完了去加水了吗?
他下楼去厨房,也没有找到里纱。
“里纱?”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上楼想去自己房间拿手机,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消失的里纱正趴在他床上玩手机。
“里纱?”
里纱抬头看他:“你好慢。”
狱寺隼人走到她面前,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站还是该坐了:“你还好吗?”
他怀疑里纱醉的不太有意识了。
“我很好啊。”里纱关掉了手机坐起来,“你站太高了。”她大概是觉得矮了一头不高兴,又站了起来。
踩在床上她总算是比狱寺隼人高出一个头。
第一次占据这种角度,里纱感觉很新奇。她低头去吻狱寺隼人。
结果是不舒服的。高度差不够完美,低头弯腰都很累。
她索性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狱寺隼人身上,最后双脚离开了床环住了狱寺隼人的腰。
他的腰很细,在这种时候显得犹为色情。
分开时里纱笑了一声:“薄荷味。”
但其实不止薄荷味。
家里的沐浴露是花香。潜藏在薄荷与花香之下,还有一丝幽微的暴雨后潮湿松林的沉香。
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只有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才能感知。里纱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谬论,但她挺喜欢狱寺隼人身上的味道。她埋头到他颈间:“你身上好香。”
感觉是完全颠倒了的对白。
狱寺隼人这么想。
明明是她身上更香,芬芳馥郁,他闻不出具体是味道,但和沐浴露的不同。应该也不是香水,这种香味没有人工的匠气,引诱他去获取更多。
“里纱。”他刚开了个头,身上的人就不安分地想下去。
这下轮到他不肯撒手了。
里纱拍拍他的肩膀:“你累不累?”
狱寺隼人又去吻她,用实际行动回答。
这种姿势给了里纱很大的主动权。为了托住里纱,他需要一只手,为了防止里纱推开他,他还需要一只手。这样就没有手去禁锢她的头,只要里纱不愿意吻他,他伸长了脖子也得不到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