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咳嗽了几声,温声安慰他:“死不掉,安心。”
俞书礼抹了一把眼泪,看他:“你……你没骗我吧?”
“没有。”
“不是回光返照?!”
魏延叹了口气:“不是。”
“那你还吓我!我都吓死了!”俞书礼道:“下人来通报的时候,我都哭鼻子了!”
魏延耳根莫名地红了红,他微微侧了侧脸,在俞书礼怀里换了一个姿势:
“这么多日了,你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般没有良心,一个月了,我想见见你,都不成?”
“那也不必用这种要死的话来骗我过来……我瞧那几个大夫束手无策的样子,下了一大跳。”俞书礼脸色僵了僵:“等等……你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难道不是我救了你?”
他“嘶”了一声,更惭愧了。“是我记错了……对不住。”
魏延垂眸看他一眼:“大夫干等着,那是他们在等杨太医过来……他是宫中最为资深的太医,便是他把我治好的……我已经无事了。”
“那你娘在外面哭……”
魏延又红了红脸:“我娘……她……哭的是旁的,和我伤重不重无关的。”
俞书礼眨了眨眼,脸上还挂着尚未消散泪痕:“合着,我白伤心了?”
魏延的手指讨好地勾了勾他的手心:“季安……你让他们出去,我有话说。”
“好。”
等到屋内只剩二人,魏延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
“季安……”
“嗯?”
“那日我做的确实欠妥当,你如何想?”
俞书礼皱眉:“什么如何想?”
“就是……”
魏延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俞书礼打断了他的话。“魏延,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把好多细节忘了,隐约就记得你我落水,你一身是血的模样。”
他想了想,补充道:“哦,对了,我还杀了好多山匪。”
魏延一愣,“你说……你忘了?”
“嗯,就忘了一部分小的细节,大部分还是记得的。”俞书礼对上他打量的视线,解释道:“太医说,是因为当时我兀自催发内力,受的刺激太大导致的。”
“那……”魏延的表情陡然一急:“你可是忘了……”
“忘了什么?”俞书礼见他难得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凑近。
眼睫砸在魏延的脸上,晃的他心间痒得厉害。
鬼使神差般,魏延启唇道:“我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