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当年造孽留下的福报。”
“造孽?”皇后在原地喃喃……
兴许是造孽过多,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该是哪个仇家伺机报复。
“赵玄”没有再说话。
皇后手脚尽断,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原地,她挣扎着抬起头,看着“赵玄”,喘着气垂死挣扎:“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娘娘猜到也大可去说,可惜……有些人,可不会留您这一命呢。”
“赵玄”扬长而去,许久之后,背后箭矢的声音簌簌响起。
不久之后,就是禁卫军训练有素地清理现场的痕迹。
第二日,宫中报丧。
皇后遇袭,身中刺客数箭而死。
皇帝悲戚,罢朝三日,举国同哀。
第二年,太子建府,皇帝同意其监国。
同年十月,魏延封相。
从此,权倾天下。
说完这一切,魏延抬眸问俞书礼:“可有片段的印象?”
俞书礼点了点头:“那段记忆我尚且有的,只是不知道这许多实情。”他沉思片刻,纠结半晌,还是问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三皇子是假的?但不对吧,上回董思文说的时候,你分明也很意外。”
魏延道:“这些,是我在董思文提醒之后去查的,并非我先前知晓。”
“那你先前知晓的,是什么?”俞书礼眨眼望他:“你对完颜浚的敌意,又来自哪里?”
“我的敌意来自哪里,你不清楚?”魏延垂眸看他:“他喜欢你啊。”
俞书礼耳根红了红:“那你也不能那样霸道……喜欢别人是人家的自由。”
“喜欢别人当然可以,但喜欢你,不行。”
“我先前又不知道……”俞书礼讨好般伸手去拉他,哄道:“别醋啦,人不都是你的了么?”
“那你知道,他是何时转换身份的吗?”
“嗯,你记不记得,他回西昭之后不久,三殿下曾大病一场,闭门不出。”魏延道:“就是那阵子。”
俞书礼讶然:“既然换了这么久,他一个人背井离乡留在皇宫,图什么啊!”
魏延看向他:“你说图什么?”
“我……我哪里知道。”魏延的视线火热,俞书礼不自觉地别开眼。
“自然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你。他对你的执念,不算浅。”
俞书礼耳根子红了红,埋头装死:“反正我不知道。”他嘟囔道:“怪不得之后许多年,他没再找我麻烦,原来是因为换了人。我说怎么偶尔他还挺殷勤的……”
“要不是他要借用赵玄的身份,恐怕早就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