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贺眼睛一亮:“那我要吃食堂的巧克力慕斯!”
“好。”薄珩打开光脑,将这个小小的甜点请求记录下来。
然而薄贺注定与心心念念的巧克力慕斯无缘。
“副会长,这些是您休假期间积压的待批文件,”瑟兰提抱着一摞几乎要挡住视线的文件堆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包括精神力异常事件报告九份,议会要求今日下班前必须给出处理意见;跨星系精神疗愈项目申请48份,精神治疗新方案评估……”
“停,”薄贺扶额,“帮我整理出最紧急的。”
“这些都是。”瑟兰提指指文件山。
薄贺:……
“按照紧急程度排序,红色标签是今天必须处理的,黄色标签可以宽限到明天中午。”瑟兰提注意到他的表情,贴心地补充道。
薄贺盯着那堆文件,缓缓捂住眼睛。中午,他只能苦哈哈地灌了瓶营养液充饥,给薄珩发了条可怜兮兮的消息:【哥,帮我留一块慕斯,晚上吃QAQ】
他严重低估了工作量。
下班前,薄贺好不容易处理完那堆文件,瑟兰提又抱着一沓新的走了进来。
薄贺:“……你为什么不一次性拿完?”
瑟兰提很淡定:“拿不下。”
薄贺认命地给伏罗斯特发消息:【今晚加班,别等我了】
三天后的上午,阳光正好,卷毛小雄虫伸了个懒腰,心情十分愉悦。
他今天中午一定要吃到小……
“扣扣。”敲门声响起。
薄贺有不详的预感。
瑟兰提推门而入,神色异常严肃:“副会长,极光之塔恐怖袭击的调查报告出来了。初步证据链显示,这次袭击是‘血翼’所为。”
血翼,那个臭名昭著的反雄虫极端组织,主张“净化虫族血脉”,认为雄虫是社会的寄生虫,前些年制造了数起针对雄虫的恐怖袭击。
*
议会新闻发布厅。
“感谢提问。”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雄虫议员道,“下一位,《边缘星域通讯》。”
穿着媒体制服的雌虫记者起身:“议员阁下,根据《虫族婚姻法典》第二章第18条规定,雄虫享有缔结多重伴侣关系的法定权利。在现行社会资源分配体系下,这是否构成制度性特权?”
几位执政党同僚皱眉。这不在预先审核的问题清单上,而且切入点相当敏感。
“请问,”记者措辞犀利,“执政党对此议题持何种立场?是否有计划推动相关法条的现代化改革?”
这不是一个能用官方套话搪塞过去的问题。
“这位记者朋友,”苏砚顷的声音依旧温和,“您似乎混淆了‘特权’与‘社会责任’这两种概念。”
“根据最新虫口统计,雄雌性别比为1:287。每位成年雄虫平均要维系3-5段伴侣关系,这不是特权,而是维系种族存续的必要责任。”
“诚然,精神愈疗协会提供了基础诊疗服务,但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带来的精神安抚效果,是任何临时诊疗都无法替代的。”
“除非……”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陡然锐利,“您认为让更多同胞陷入精神海暴乱,看着他们一个个在痛苦中自毁,才是您所追求的——”
“平等?”
记者面色涨红,扔挣扎着想要反驳:“那么雄虫保护协会……呃!”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翻白,软绵绵地瘫倒在椅子上。
“看来这位记者朋友有些不适,可能是突发性精神海紊乱。”苏砚顷语气关切,“医疗组,请立即处理。”
执政党同僚:……
这一看就是你用精神力干的吧!
苏阁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纯熟了。
同僚们腹诽完毕,迅速招来医护虫员:“快,把这位先生送去……治疗。”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雌虫快步进场,将昏迷的记者架起,补上一针镇定剂,然后送去议会地下的审讯室里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