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年看到自家师父原本面色红润,悠闲地在躺椅上看戏,下一秒就口中喷血。
不夸张,喷血,棕黑色的血液成溅射状,一口一口喷向空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遍地都是腥臭的血液。
青年整个人都被吓蒙了,眼睁睁看着老头晕过去,又愣了半分钟,才想起来拨打抢救电话。
另一边,池念动作娴熟,不到一分钟就把铜钱上的红绳全部挑断,随着最后一个结被解开,那条虚无缥缈的悬浮在空中的红线也慢慢变淡,最后消散不见。
有点神奇。
池念研究了一下手里的铜币,看看薛尽贺。
薛尽贺给他解释道:“这是正宗五帝钱,古董。”
池念张大了嘴:“那这可是下血本了!”
薛尽贺嘴角微勾:“比起偷走气运之后得到的东西,这么点钱还算不得什么。”他将池念手中的红线拿过去,放在火盆里点燃烧掉,“五帝钱分两种,这里的是中华五帝,这枚半两钱,差不多是两千多年前的玩意儿了,想弄到真货,外行人可不好拿。”
池念听得抖了抖下巴。
他刚刚好像,差点,把古董给掰了?
还好没掰动。
薛尽贺并没有要他手里的五枚铜币,池念觉得一直拿着好像也不太好,算是破坏文物了,还规规矩矩地拿了张餐巾纸给这些铜钱包起来。
回头那小盒子一装,嘿!那不就成他的收藏品了吗?
在场的人应该也没其他人会要吧?
至于这几枚铜钱是从别人坟头挖出来的这件事,反正薛尽贺没说什么,他也就安安心心往口袋里塞。
薛尽贺烧完红线,又找秦家人拿来了笔,随后在那张油纸上面写写画画。
油纸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先在上面画好符文,再用桐油封层,这样就算有雨水浸到土里,也不会淋湿符文,让咒术失效。
只是这样做有个弊端,不,应该说对施术者来说是个保护。
即使其他人想要破解,也只能将纸烧掉,而不能对上面的内容做什么。
可薛尽贺是一般人么?
池念看到薛尽贺拿来了笔,却没直接在油纸上面书写,而是用的那柄瑞。士。刀,直接用刀。尖在上面写起来字!
桐油被刮下来之后,在刀。刃上堆积了小小一层,随后被薛尽贺轻轻吹去。
那么薄的纸张,薛尽贺竟然能做到只刮去桐油,不伤害纸面,甚至刻写出的字符比池念练了三个月画的都要流畅。
这都不能用高手来形容了!
不仅是池念,就连秦家人也被薛尽贺这一手技艺所折服,在旁边大气儿不敢出,也不敢靠近,只远远伸着脖子朝这边瞅。
等薛尽贺刻完,就将油纸和笔一起交给了池念,让他照着刻出来的字符描一遍,然后给里面的五个简笔画小人的脑袋画上身体。
描图难不倒池念,但是画画……他还真没学过。
“不用画太仔细,有手有脚就行了。”
“那要画多大?”
“这个随你,大小没什么差别,不过至少比这些铜钱大一点。”
池念点点头,避开了薛尽贺写的那些符文,给五个小人儿都画上了身体。
这油纸上面果真不好着墨,感觉画上去之后手指碰到都会掉,他还小心翼翼的。
等池念描完,薛尽贺从瑞。士。刀里面取出了一根针,用酒精消了下毒。
“拇指指尖取一滴血滴在这个位置。”薛尽贺指了指油纸中央刮出来的那片地方,刚才还特意交代过那里不用描。
池念看了看那都能串烧烤的钳子,看向秦家人:“你们有人打胰岛素吗?或者有没有测血糖的针。”
另辟蹊径了属于是。
但别说,还真有!
池念就知道!这群人里面有几个肚子看着都怀胎七八月了,肯定有人高血糖。
针尖在指腹上扎出的血只挤了一滴出来,伤口差不多就愈合了,池念对此表示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