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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没回来。”师兄说。

少年点头，这才把白色的小棍儿从袖子里拿出来。

池念在师兄查看情况的时候，就那么乖乖巧巧地贴着少年站着。

说来也奇怪，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少年差不多高。

少年也不恼他粘人，将白色的小棍儿丢给他师兄，去前面的供台上拿了个苹果过来，递给了池念。

意识到自己是生魂，是魂魄状态的池念伸出，这才想起来，灵魂能拿起来苹果吗？

事实是可以的。

池念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为什么能吃苹果？”

师兄拿着那根白色的小棍子，正用一根一头磨得细细的铁针往小棍儿上戳孔，随口回答道：“那是贡品，点过香的，游魂野鬼只要经过允许，也是可以吃的。”

池念点点头，想起来了。

祖师爷们都很大方的，不会怪罪贡品被吃掉。

“那之前那只会狗叫的小猫呢？是前院那只吗？”池念问。

“狗叫？”师兄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不是。”少年知道池念指的是什么，否认道，“那只小猫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在附近飘荡，又受了香火，本来马上时间足够就可以重新入轮回了。”

池念眼皮子一跳，他想起来他掰开之后喂给小猫的苹果。

不会因为他的随便投喂，小猫就投胎失败吧？

少年看到池念的确有在反省，这才说：“后面祖师看着喜爱，就收去当坐骑了。”

池念松一口气。

少年又说：“也就是它运气好，否则继续游荡今后成了邪祟或者精怪，偷食香火，是要被袚除的。”

池念乖乖点头，举手发誓：“我以后保证不乱喂了。”

一旁的师兄听着笑了一声：“你就吓唬他吧。”

少年一点儿也没有刚刚捉弄了人的心虚，将那节白色的小棍儿拿过去，自己磨。

池念：“……”

这小孩儿怎么小小年纪心眼儿这么坏的！

池念赌气，一张脸憋得圆鼓鼓的，但最终还是没抵得过好气：“所以，这个是什么？”

“咳。”刚刚还能面不改色把他忽悠地团团转的少年不开口了，假装很忙的样子在那里磨孔。

池念看向一旁的师兄。

师兄看天看低吹口哨，就是假装没听见。

池念：？

这俩师兄弟在心虚啥呢。

他仔细瞅了瞅那木棍儿上被打出来的孔，问：“这是笛子吗？”

“嗯。”少年敷衍地应了一声。

池念看着那截白色的材质，忽然之间，福至心灵，小声问：“骨……”

“咳！”一旁的师兄立刻伸手把池念的嘴给捂住，然后开始找补，“你的苹果不吃了吗？”

池念：“……吃。”

好吧，还真是骨头的！

难怪这俩兄弟要背着师父偷偷打磨呢，用骨头做的笛子，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派行为，倒是某处高原地区那边特别喜欢用人做材料。

等等……！

池念心中一惊，那截骨头，不会是人骨吧？！

池念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讶得连苹果都忘记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