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能再想了。
池念赶紧把前天晚上的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薛尽贺提醒了他,榴莲这玩意儿,好吃是好吃,热量也是重量级。
他猛猛吃了一顿新鲜榴莲,然后就起身蹦蹦跳跳活动了,打算消耗一下过度摄入的卡路里。
说来就是奇怪,怎么本地人天天吃这么好,一点儿都不带胖的?
难道凉茶真的有用?
池念半信半疑。
池念难得没有的好奇心的瘾突然犯了。
池念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好奇心能害死猫。
他虽然并不讨厌中药的味道,但是正常人谁没事喜欢喝苦的啊?
哦,爱喝冰美式的自费上班牛马们除外。
记得之前见过一个说法,咖啡豆这玩意儿以前好像还真是用来喂牛马的,毕竟吃了之后干得多吃得少。可惜牛和马的咖啡还不需要自己买呢。
池念想起好笑的事情,一时间拳脚出得更加用力了,把空气砸得呼呼响,若是他注意到自己竟然也打出了破空声,还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早茶时间刚结束不久,秦家人就找上来了,依旧是秦语这个年轻人被派来传话,说是康时则的儿子亲自求上门了。
“康时则是谁?”池念回想了一下。
薛尽贺:“不是什么人物,记不清也正常。”
池念深以为然点点头。
一旁传话的秦语:“……”
这俩夫夫说话真的很能把人气死。
秦语只好委婉地提了几句康家的产业,虽然康家远远比不上他们秦家,甚至连他们秦家的分家都比不上,但总归也不是什么太小的人物,多少还是知道一二的。
可惜池念根本不熟悉这些,薛尽贺也完全不在意,秦语解释了半天,都没唤醒池念的记忆。
直到秦语把康时则的照片给拿了出来,池念这才依稀想起来。
这不是给薛尽贺办慈善晚宴那天,不识好歹跑来说讨厌话的中年男人吗?
原来中年男人就叫康时则啊。
的确不是什么人物,难怪他不记得。
“哦,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礼貌啊,求人办事怎么喊儿子过来请,他本人来不了?”
秦语:“……是的,小康总说他父亲已经醒不过来了,还请薛先生去救一救。”
“这……”池念也有有一天体验了一把嘴欠之后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准了的尴尬,但他没多愧疚,毕竟他们家薛尽贺早就提醒过了,人家不听嘛!这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放他进来吧,听听他要说什么。”薛尽贺放话道。
池念还有些意外,薛尽贺不像会多管闲事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他老公心善呢。
嗯,横看竖看都是他老公好。
康时则的儿子很快就被放进来了,这小子和秦家人简直没法比,骨相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那模样都跟他爹一辈的了,就连头发都长出了些花白,难不成是因为他爹的事情愁得头发都白了?
很有可能啊。
池念观察着这位“小康总”,如此在心里猜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薛尽贺待一起太久的缘故,现在他已经习惯性看到一个人之后用自己现有的只是对对方分析一通。
小康总一进来就给薛尽贺跪了,半天也没进入正题,总的来说就是他们家如何如何惨,希望薛尽贺能高抬贵手,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这是把他们康家遭遇的不幸,全都怪在薛尽贺头上了。
人怎么可以不要脸成这样。
薛尽贺可从来不背锅,有人把锅甩过来,他当场就给拍回去,说不定还要给那泼脏水的俩大耳巴子。
“姓康的,别太把你们康家当回事。”薛尽贺张扬的语气,光是说话都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你们康家那点儿资产,我还看不上,也犯不着对一个本就将死的人动手。”
小康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再次开口时,神情都有些扭曲:“既然你看不上,为什么还要诅咒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