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可惜,赵立商所期待的「怪物」并未出现。自然而然,也没有「怪物」掠夺他的命换给刘成露。等意识到这点,他慌了神。
“露露,露露?!”
赵立商疯狂摇晃刘成露肩膀。
他就如摆弄破布娃娃,使劲地拉扯毫无呼吸人胳膊,又像是失去全部愧疚心,赵立商猛地扯住他的手,就如对待夜市一两块钱就能买到的塑料小人偶化妆娃娃。
“露露,你终于变乖了。”
他咧嘴笑,哼起不知名的曲子。
赵立商匍匐,脸贴住刘成露再无半分血色的绛紫色细长脖颈,他眼珠在黑暗中呈现异样亮光,很容易使人联想游荡在路边的野生恶狗,张着嘴,唾液悬停,散发腥臭。
“露露,你好美。”
他双手按在没了气息的刘成露肩膀,仿造弟弟赵立商拍摄的照片画面顺序一点点向下按压。
每次抬手落下,露露的皮肤表层都会传来细微弹性,力度微弱。无论赵立商怎么摆弄,他仰面躺在地,额前碎发滑落,眉眼忧郁病气沉淀唇齿。
赵立商不动了。
他双手垂在身侧,表情平静,昏暗老组屋内,他眼底的光芒幽幽。
“……露露。”
“我知道你喜欢单纯无害的人,所以我才会装羞涩,不善言辞,不敢与你对视。黄毛说我演技太差骗骗那群狐朋狗友还凑合,又怎么可能蛮得过混迹夜场的你?露露,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你竟然真的信了我。”
赵立商半跪地俯身,双手背在身后,他表情陶醉,像是在嗅失去了呼吸的刘成露。
“你真好骗。”
“你可真好骗啊!”
他重复了两三次,笑得肩膀抖动,眼角泌泪,表情猖狂。
“哎呀——”
赵立商猛地刹音,他视线转移到刘成露系到最顶端纽扣的睡衣,图案是极其幼稚的豆豆眼小熊,他伸手,将毛绒形状攥扭曲。
“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却连手指都不让我碰,处处装得像贞洁烈女,连续骗我会在酒店开房,每次我等到天亮你也不见个人影。”
赵立商呼吸骤停,他皮肤紧绷。
他已经失去“人”的意识。
他眼底是即将作恶的贪婪与狂热。
“你将我们兄弟俩玩得团团转……你还真是个坏孩子……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赵立商按住刘成露的胸腔起身。
来之前,他特意换的系腰带的裤子,如果能把露露按在床,他半跪在人腰侧,抽皮带的动作会让露露瞧得清楚。
如果距离掌握得好,说不定皮带都能抽到他的脸。
露露皮肤多嫩呀。
纵使失去呼吸这么久仍旧白里透粉,反而伴随时间流逝,逐渐出现异样潮红。
“露露,刘成露,露露。”
露露名字发音好听得就如一首歌。
赵立商口中拼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身上衣物单薄,皮带抽离后的碰撞声咔哒,他西裤松垮卡在胯,他弯腰,双手拽住刘成露的肩膀拖动,就像对待一个破布娃娃。
“哪个是你的房间?”他因接下来发生的事,声音都因激动而颤抖,赵立商身体弓到不可思议角度,宽松衣物遮挡住他凸起的丑陋,他鼻尖快要凑到刘成露的额头。
极近距离,赵立商嗅到露露发丝散发的味道。
有点像晒过太阳的麦田,或者是悬挂在屋檐下面阴干的暖橙色柿子饼,表面覆盖层雪白糖霜,甜腻腻的。
赵立商咚地撞开门。
一张破行军床,一把歪斜的木椅,一扇不知多久没擦过的雾蒙蒙的窗户。木地板因尘土看不清原本颜色,各处密布的蜘蛛网无法下脚。
“没住人?黄毛给我说他是合租。”赵立商低声咒骂,他转而踢开另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