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西家里的餐具都十分漂亮,她拿了一个唐草碗,装甜品。
出了厨房,走到温泽西卧室的门前,姜酒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刚刚他对她的表白,在脑海中重新浮现,一点点蛊惑着人心。
姜酒敲了两下门,听到“进”后,才推门进去。
温泽西靠在床边坐了起来,正在翻一本杂志,抬头看到她,眼睛里霎时漾起笑意。
“你尝尝,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姜酒把米布丁端到他眼前。
温泽西“嗯”了声,却没动。
她注意到他胳膊里夹了一支体温计。
姜酒舀了一勺米布丁,缓缓喂到温泽西唇边。
他低下头,配合着她。
离得这样近,咫尺之间,姜酒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看到他视线下垂时鸦羽般乌黑浓密的睫毛。
他脸色病怏怏的,精神却比刚刚好了很多。
很乖的样子,惹人怜惜。
温泽西缓缓咽下,唇上变得晶莹,他问姜酒:“这是什么?”
“米布丁,小时候生病,我妈妈会做给我。”姜酒问,“好吃吗?”
“嗯。”他点点头。
姜酒稍微放下心来,继续喂他。
一碗份量很小,他却吃了很久。
“还要吃吗?”姜酒问。
温泽西摇摇头,看她放下碗,关切地问:“手酸吗?”
姜酒不禁笑了笑,“哪有这么虚弱?”
“倒是你,说发烧就发烧了。”
温度计的时间差不多了。
温泽西取出,看了看,说:“降下去了。”
姜酒接过一看,三十七度九。
虽然还是很高,但好在是降了下去。
应该是方才吃的药起了作用。
不过姜酒担心晚上反复。
“你是什么时候发烧的呀?”她问。
“昨天半夜醒来感觉不对劲,就吃了颗药,早上起来还好,下午体温又升了上去。”
看到姜酒一脸担心的模样,温泽西笑了笑,又说,“不碍事的,每年冬天都会生次病。”
这真的是安慰吗?
她蹙眉:“你体质怎么这么差?”
“所以你还年轻,要保护好身体,少熬夜。”
“……”
姜酒低声嘀咕了句:“那你还熬夜。”
“以后你监督我好不好?”温泽西顺水推舟,问道。
姜酒迟疑了片刻,温吞地点头说:“好。”
余光里,她看到温泽西眼底笑意漾开,逐渐扩散,她像是看到了春天群山之间,冰雪消融,大片盛开的花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