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温泽西重新拿起手机,口中念念有词:“真得问问这个张智成了。”
姜酒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别问。”
温泽西顺从地把手机给了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语气也像哄小孩儿似的:
“那你坦白。”
姜酒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心中酸酸胀胀。
“其实没什么,就是,我忽然才知道,你是我玩的哪款游戏的创始人。”
“你好厉害哦。”
温泽西愣了愣,反应过来,问:“《摩天画像》吗?”
他们初见的那天晚上,等酒的间隙,他记得她就在玩这款游戏。
姜酒点头。
温泽西似乎明白了什么,牵起唇角,问:“那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后来他们相处时,姜酒虽然很少玩游戏,但也玩过那么一两次。
他看到了,可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温泽西自然没有对她说起这些的责任。
姜酒明白。
可感情不受控制,她会感到失落,感到沮丧。
她迎上温泽西的目光,没说话。
温泽西在她难得沉寂的视线里,轻轻叹了口气,竟然装起了委屈:“小酒儿,真的不要跟我讲话了吗?明明白天还说不嫌弃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哪里是嫌弃他。
姜酒只好闷闷地开口,说:“可是,我好像对你还不是很了解。”
温泽西看着她,说:“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想了解的很多。
可好像什么都不重要。
她知道自己沮丧的不是这个。
见姜酒没说话。
温泽西顿了顿,主动说道:“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去世了,后来我爸再婚,又有了一个弟弟,我和他们关系非常不好,唯一亲近的,只有我姑姑。”
这些他都说过。
“我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曾以初,他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在我们约好去挪威玩的前一天,他离开了。”
“或许你听过他的名字,不过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不愿意再回想起那天。”
温泽西看着她,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浑身散发着悲伤。
主动揭开伤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姜酒忽然好想喊停,她莫名愧疚,不想他再说下去。
可他继续说道:“除此以外,小酒儿,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有意义的。”
“因为没有意义,所以很多事情没有对你诉说的欲望,抱歉。”
姜酒愣住。
那种不可思议的错愕感在她心头浮动。
她想起初见的那个晚上,他们坐在同样的位置,她向他诉说那些成长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