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蔓杉离开后,闻燃回了家,补了会儿觉。
一起来就又听到了Mike发来的语音矩阵,他终于还是被劝走了,去别的城市继续旅行,等到十天半个月后才会回来,但还是不忘嘱咐他各种注意事项,让他把身体情况和行车数据等等都和团队多交流,赛前大家都会到海城备战。
晚上,闻燃又回到了老位置。
今天晚上下雨了,他不知道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包里有没有带伞。
等啊等,比平常回来的时间似乎晚了些。
是加班了吗?还是因为下雨?
心里的担忧渐渐放大,连带着有了几分久违的焦躁感。
这种感觉他之前已经能控制得很好了,怎么又犯了?
他开了些窗,任由雨滴从车窗外滴落,溅落在脸上,倒也让人清醒几分。
没一会儿,他看到了沈重阳的车,之前采访那天就见过,也坐过,车牌号他也有印象。
他看到沈重阳从驾驶座里出来,撑开伞,到副驾驶的位置将孟蔓杉遮挡下伞下。
那把伞对于两个人来说有些挤了,沈重阳抱着孟蔓杉的肩膀,两人挨得很近。
那把伞很明显地偏向了孟蔓杉,杜绝了她被淋到的可能。
然后,孟蔓杉先到了屋檐下,进门上楼。
沈重阳回车里,车走了。
没一会儿,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位,沈重阳又拿着伞,还从车后备箱提了几个袋子,似乎是超市的购物袋。
沈重阳上了楼。
八点多,沈重阳下楼了,孟蔓杉没下来送。
车走了。
时间就好像一下就过去了,闻燃没了感觉,但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是啊,正如孟蔓杉说过的那样——“如果没有你,我们会过得很好。”
好像,确实是这样。
车窗关上,他似乎是没感觉到自己半边肩膀已然湿透,以及曾经车祸留下的旧伤在这潮湿之下隐隐作痛。
——
——
又到了一年忌日,陈女士的忌日。
闻燃抱着花到墓园的时候,看到了闻静。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
他不在国内的两年,闻静结婚了,更准确的说,其实也就是两三个月前的事。
这个消息他知道,尽管,闻静并没有给他送结婚请柬,甚至连一个通知都没有。
闻邢原本一直想让她联姻,从小就忽略她管理经营公司的才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利益交换利益捆绑的棋子。
但闻静没有就范,她这些年来一直在逐步扩大自己的势力,想来已经形成了两两相持的局面,这才有了足够的自由和主动权,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她的人结婚。
那个男的,或者如果闻静愿意接受的话,他应该叫姐夫,他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后,有让人调查过。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闻燃没有不请自来地去参加婚礼,但还是给了闻静一份礼。
以前他们两人都分到了一些股份,因为闻邢重男轻女,又或者喜新厌旧,或许是二者叠加作用的效果,他分到的,比闻静还多一些。
给闻静的礼,便是股份转让协议。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礼,毕竟,这原本就该是属于闻静的东西。
他只是代为保管了一段时间,然后物归原主。
礼送到后,闻静也依旧没有主动找过他。
不过他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