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
林延述有些讶异:“她从德国回来了?”
“嗯,她专程回来看你比赛的。”阮湘上下扫视一番林延述,百思不得其解,“奇怪,秦安宁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啊?”
林延述拉住阮湘冰冰凉的手,心疼地哈口热气,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原来在我女朋友眼里我魅力值这么低啊。”
“没有这个意思啦,我只是不理解秦安宁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你的感情这么深?”
“或许是因为认识的早。”林延述如实交代,“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教我们弹琴的李老师对她很严厉,即使秦安宁已经弹得很好也会刻意挑出瑕疵批评,避免她变得骄傲。”
“有次她躲在院子里哭被我撞见,我安慰了她很久,之后就常一直约着练琴,直到我们长大。”
即使林延述三言两语就交待完毕两人的故事,但阮湘依旧能通过秦安宁对林延述的态度,脑补出他们幼时青梅竹马的浓厚感情。
虽然知道两人以前和未来都不会有什么,但阮湘心中还是有丝微妙的不太开心。
兴许是吹了一天冷风的缘故,晚上阮湘病情加重发起烧来。
她不想去医院,林延述只得喂女生吃了些退烧药,守在她身边哄她睡觉。
人一生病就容易变得脆弱矫情,饶是一向坚强惯了的阮湘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个噩梦,梦里林延述和秦安宁变成情侣,两人在下雪天手拉着手向前走去,只留她一人狼狈地站在原地。
而最可气的是她还因为太难过摔了一跤,简直是出尽了洋相。
醒来时女生眼尾挂着点湿润,梦境现实一交叠,让她无端生出几分烦闷。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心静气,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舒服,阮湘鼓气地发出动静,勾勾手指示意林延述凑近她点。
闻声,男生放下手中书籍,听话地侧身过去,指腹还顺带理了理她毛乱的发丝。
阮湘盯着林延述看了片刻,双臂突然毫无预兆地环上他的脖颈,仰头拉近一个暧昧距离。
台灯橘黄色的光芒发散、笼罩两人,在此刻建造了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安逸乌托邦。
阮湘本就生的清纯漂亮,这会儿生了病,眼尾潮湿,泛着层秋水涟漪,格外使人爱怜。
林延述望着面前的女生,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低声道:“不舒服?”
阮湘没回答,而是反问他:“林延述,你喜欢我吗?”
林延述不假思索道:“喜欢。”
语毕,他忍俊不禁,手背碰去女生额上温度:“烧傻了吗?这种问题也要向我确认。”
“你才傻。”阮湘语气闷闷,“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阮湘不太想讲,恹恹地把头埋进林延述肩膀上,蔫的像只病猫。
女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向他确定爱意,再加上今天又遇到秦安宁,林延述大概能猜测到阮湘噩梦的大致范围,于是轻声在她耳边许诺道:“阮同学,虽然并不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噩梦,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你所担心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闻言,阮湘把脑袋从他肩膀处抬起来,再次确定:“林延述,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能做到吗?”
“能。”
她满意地笑起来,把嗓音拖得软而清甜,棉花糖似的整个铺在男生身上:“你今晚别走了,陪一陪我好不好?”
阮湘一生起病来就变得格外爱撒娇,林延述眼里泛起零星笑意,亲了亲她的唇角:“求之不得。”
“只是这样就够了吗?”女生偏头躲过林延述的啄吻,上目线缓缓抬起,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勾人意味。
她指尖点了点唇瓣,轻声询问道:“林延述,你就不想吻这里吗?”
话音落定的瞬间,面前的男生眸色顿暗,蕴含出几分不可明说的欲壑难平。
接受到阮湘的许可信号,林延述再无任何隐忍之意,用极具侵略性的动作代替了他的回答。
唇齿间的空气被肆意掠夺,所有的思绪都被他的举动牵引掌控,不能自主。吻到最后,阮湘甚至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有些难以承受这般激烈的吻,好不容易找回点力气踢了林延述大腿一脚,身体挣扎着想逃,却反被他揽住身体按在了床头。
男生下午还在用来弹钢琴的手在此刻紧紧锢住她的腰间,摩挲腰窝,近乎放肆地勾出一连串引热源,把空气点燃的躁动而又暧昧。
缠绵的吻不知从何时离开唇齿,流连在脸颊,脖颈,指尖,甚至是那潜藏在衣物之下的满园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