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醒了,我也想睡觉。”
“系这么紧,不疼么?”沈书澜顿了会儿道。
“没事。”迟故说完就挪着身子往人怀里一钻。
沈书澜心情复杂地盯着手腕上那黑色的领带,另一端隐没在被子里。
“解开吧,我相信你了宝宝。”
迟故不动,闭着眼睛全当没听见。
沈书澜利落地将手腕上的领带解开,道:“这样会受伤的。”
“不会。”迟故觉得他绑的不算紧,十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他曾经被反手绑着一天多也没事,虽然不是用这种领带。
然而下一秒,他并拢的手腕猛地被沈书澜抓住,强硬地举高过头顶。
动作粗暴得让迟故猝不及防地吞咽了一下。
迟故的心跳骤然失序。
沈书澜甚至恶意地将那被缚的手腕又往上提了提,迫使迟故的整个身体绷紧拉直,肩胛骨几乎要离开床面。
“这样舒服吗?”
“不舒服。”他的声音略有些底气不足。
迟故知道对方这几天没睡好觉,想让人立刻马上补觉。
或许这也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为了让自己没那么愧疚。
忽然,他的大腿被沈书澜有力的双腿夹住,固定住他试图蜷缩的身体。紧接着,指腹精准地按上他腰侧最敏感的腰窝,恶意地揉按了几下。
“唔!”迟故身体猛地一弹,痒意混合着更深层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
他想躲,却被上方的手腕禁锢和下方的腿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扭动腰肢。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书澜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对的、带着怒意的压迫感沉沉地笼罩下来,让迟故有些不敢再开口坚持。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错了,哥哥。”
他被折磨的浑身发热,那手稍微动作,他的神经就反射性的害怕,身体紧绷想要躲开。
“记住了,以后再这样,我让你后悔。”沈书澜说着,才把人的手臂放下,低头将领带解开,扔到一边。
束缚解除的瞬间,迟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就被沈书澜手脚并用地锁进怀里,抱得密不透风。
“睡吧。”沈书澜的声音终于褪去了冷硬,恢复了惯常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迟故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他小心翼翼地将脸深深埋进沈书澜温热的颈窝。
肌肤相贴间,似乎那两颗炙热的心也紧紧连接到一起。
就连呼吸都是同频的。
两人沉沉睡去。
太阳东升西落,夜晚悄然来临。
沈书澜还是被噩梦惊醒的。
好在那不是现实。
迟故正乖乖软软地缩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强有力的心跳和呼吸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他安静地注视着人看,浅淡地回味了下迟故那时的告白,唇角都抑制不住地弯着。
许久之后。
沈书澜将人叫起来,两人回家吃了顿晚饭。
迟故将药片扔进嘴里,喝水顺下去。
现在吃药沈书澜也不会再检查,只是偶尔会象征性的抽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