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让我离开么?”沈书澜语气平淡地问道,望着迟故坐得板正,安安静静的,就连头发丝都是乖顺的。
最近他一直处在比较低落的状态,可能是受到迟故的影响,偶尔严重一些的时候,会有种做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无力感。
迟故沉默一会儿,诚恳道:“不想我想让您陪着我,但是很晚了,我怕您会困。”
他想,这可能是喜欢吧,他觉得沈书澜在身边,会给他很大的安全感,会让他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之前建立起的警惕性也荡然无存
侧脸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告诉你个秘密。”
迟故被对方说的秘密吸引了,就没来得及在意那短暂的一个吻,侧头问:“什么?”
“猜猜为什么刚才我不找人帮忙,一起找小猫?”他等了会儿,迟故像是想出了答案一般回他道:“因为是件小事,没必要。”
“错了。”
突然一只手靠近,嘣~
他被弹了个脑瓜崩,清脆地声音回荡在耳边。
虽然不怎么疼,但他还是抬手捂住额头,有些发愣地望过去。
就见沈书澜露出抹坏笑,“怎么能是小事呢,宝宝的事在我这里都很重要。”
“疼了?”
迟故摇头,随即把手放下,但心里默默想着,果然还是有点恶劣的。
对方又好心似的给他揉了揉,由于挨得比较近,那独特的香气率先冲过来,他咽了口口水,突然发现沈书澜的眼睛很有神,偶尔望着人时眼波流转着深情,很容易让人陷进去,“没有。”
沈书澜凑近,在迟故耳旁轻声道:“因为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小猫侧趴着,后腿被医生固定住夹板,又做了驱虫和疫苗,等一切都结束了,医生把小猫装进一个笼子里,拎着走过去。
就望着男人肩膀上有个靠着睡的香甜的人。
“嘘。”
他点点头,很配合地放轻声音,就连笼子里的小猫也十分乖巧地没有叫出声。
那个身材高大气质沉稳的男人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随后还能腾出一只手接笼子。
刚才他身边的助理就看到两人在那边亲亲我我,亲昵的不像话。
沈书澜一手托着迟故的屁股,另一只手横着搂住人的腰,顺便提着笼子,看起来很轻松。
迟故那两条修长的小腿在两侧轻轻晃荡着。
夜风刮过迟故的脸,他无意识地埋头,看起来像是在蹭沈书澜的肩膀。
可能是身体感受到了摇晃,迟故很快就醒了,视线模糊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环着对方脖子的手紧了紧,“我自己走。”
“嗯?觉得我抱不动你?”沈书澜顿住脚步,胳膊用力,刚好打着迟故的大腿根连带着屁股一起将人往上提了提。
“没有。”
“最近怎么又您您的,之前该叫什么忘了?”
迟故仅仅犹豫了两秒,就十分配合地叫道:“哥哥。”
……迟故那还未完全睡醒的嗓音,有些软,随着微风钻进耳朵里,沈书澜快要被人撩得起反应了。
原来迟故乖起来是这样,像团棉花似的,似乎怎么揉都不生气,更想让人欺负了。
不过一听到哥哥,就又想起晚上那小孩儿叫他叔叔的事情,即使是再成熟的人,偶尔也会有幼稚的时刻,“可是有人叫我叔叔,你是不是也嫌弃我老?”
迟故望着眼前黑夜里宠物医院还亮着白色的灯牌,路上只有偶尔路过的行色匆匆的几人,他打了个哈欠,余光就望见装着小猫的黑色笼子在空中悬着。
其实他还没有睡醒,脑袋顺势压在沈书澜肩膀上,嗅了嗅对方身上的香味儿。
“额——”迟故好像大概知道沈书澜有些很在意年龄了,但他也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算年轻的。”
年轻在他的意识里,是指18到30岁,大体以占到人类平均寿命的三分之一为界限,沈书澜刚好是踩在界限的边缘,属于正要迈入青年的阶段,而且单论长相来说,沈书澜除了沉稳了些,看起来也挺年轻的。
沈书澜不悦地哼哼两声,稍微侧头找着人的耳垂就咬了下去,“宝宝的意思是,更喜欢年轻的是吧?二十二三岁的年纪?”
迟故缩了缩脖子,那处被咬的又痒又麻的,他的两条腿无助地夹紧,弱弱澄清道:“不是,我没有。”
司机早就在两米远的地方帮人拉开车门了,他就看着他们沈少似乎不嫌累似的,站那和夫人调情,他尽力眼不看耳不听,早知道就不这么早下来了,车里面舒适的空气都要被吹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