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故几乎将黎霜的坏话都说了个遍,说的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茶杯,清爽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又过了两分钟,迟故见劝不动人,“他不喜欢你,他会为了别人,为了钱,为了权力出卖你!”
“他不会的他还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陪我逛街,照顾我的喜好,帮我暖胃”江小渔低头哽咽地说了半天黎霜的好。
像是陷入了被抛弃的恐惧中,“是不是我脾气太暴躁了,我哪里不对,所以他才这样的,我也不聪明,我也没那么好看,我是不是太差劲”
“你很好。”迟故掰着人的脸直视着江小渔,打断道:“你真的很好。”
江小渔被捧着脸,脑子发昏双眼模糊,却能听出迟故真诚到坚定的声音,鼻头嗓子都酸的要命,唰一下流出泪儿来,“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迟故无措地抬手抓了下头发,恨不得将江小渔洗脑,将黎霜从对方的脑子里踢出去。
“喝点。”顾怀玉将罐装啤酒递到江小渔眼前。
“这种时候劝没用的,不如让他发泄一下。”顾怀玉躲开迟故想要抢夺的手,将啤酒塞到江小渔手里。
那熊猫眼竟然跟他说了句“谢了。”
江小渔抬手就咕咚咕咚仰头灌了下去。
这灌酒是他特意让人买来的,度数不是一般的高,这种喝法下去,就算酒量再好,也会醉的天悬地暗。
迟故抢过剩下半瓶的酒放桌上,竟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不打扰了。”
他想拽着江小渔离开这人,放学校不放心,还是把人送回家吧。
“要走啊?看来某人要扑空了。”
迟故最后还是没能走出去,因为江小渔此刻不仅双眼红,整张脸颊都闷成了蜜桃色,嘴里念叨着头晕,稍微动几步都恶心,起码得让人醒酒再离开。
江小渔平躺在长沙发上,面色发红,像是发烧一般脸颊很烫,迟故坐在旁边,盯着桌上那高度数的酒,面色不好地说:“您对他有意见么?”
“这话是怎么说的?”顾怀玉疑惑地问。
“没事。”迟故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冲锋衣脱下,给对方盖上,江小渔喝醉了不会闹腾,相反很听话。
“有醒酒药么?”他看着江小渔已经醉的睁不开眼,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感觉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模样。
等着身后人的回答。
“有。”
迟故帮江小渔调整了下靠垫,随后转回身掏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吧,我转您钱。”
顾怀玉唇角露出半点笑容,“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药的?”
“不知道,随口问的。”迟故给人转好钱,将两粒药就着茶水给江小渔喂下去。
他也只是怀疑,因为这里是沈书澜的店,而且说对方要过来。
总感觉顾怀玉不会做的太过分。
顾怀玉端着茶杯,望着江小渔含在嘴里还嫌药苦,给吐了出来,迟故又耐心地重新拿了两片,重复两三次才让人咽下去,那一盒药都空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一对儿呢,沈少要是看到会作何感想呢。
不到两分钟,沈书澜就赶了过来。
他正开会呢,心里就突然难过的胸口堵得慌,沈书澜放嘴里两颗糖缓解着,冷静片刻又继续开会,听着下属的汇报。
直到看到顾怀玉给他发的图片,从背影看,感觉迟故似乎难过的都要落泪了,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让助理做详细会议记录发给他。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品茶。
迟故跟沈书澜中间隔了个座位,但他总感觉能闻到对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只能把这归结于处在发情期产生的正常生理现象。
似乎不一会儿,他就彻底冷静下来,可能是对方身上的信息素有种安抚的作用,迟故听着两人聊了些政策以及市场风向,最近发生的特别的事情。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迟故大概猜出了顾怀玉的身份,那个酒店是段家的产业,最近和政府合作,听说近些天这里正在举行全国一年一度的政治会议,上面会给各地方的不同部门领导下发整改任务。
“等会儿去吃个饭?那边新开了家餐厅,挺符合你的口味儿的。”
沈书澜没答话,而是先看了眼旁边的人,“想去吗?”
迟故思考片刻摇头,“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