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迟故还在发呆,眼睛定在某处愣神儿。
顺着视线望过去,那些都是刘姨帮他准备的,他还没来得及恢复原状
沈书澜刚转回头,一道身影压下来,头顶的灯光被遮住,迟故的脸逐渐贴近,随即他的脸被双手捧住,唇已经贴了上来。
迟故嘴里的糖已经在刚刚被他咬碎咽下,此刻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躲,直视着沈书澜那略微颤动的瞳孔,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眼神软下来,如同一汪春水映着他的脸,虽然是他主动亲的,但他只是贴在上面,一动不动。
炙热的气息交缠着,他们互相对视,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四周静谧无声。
直到迟故感到对方的唇微张,似乎有什么更热更软的东西碰到他的唇边,他的身体逃一般向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后,就望着沈书澜露出个神秘的微笑。
看在迟故眼里却像是挑衅一般刺眼。
对方沉沉地呼吸几口气,随后问:“嗯,这是补偿吗?”
迟故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捏成拳,垂下的眼眸流转着万般思绪。
他无法判断如何才能让沈书澜对他失去兴趣,他也没工夫在沈书澜身上进行详细的探索与调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住他自己。
如今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他不能总被沈书澜牵着鼻子走,总是这样一退再退,总有一天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他的防线会被击垮。
所以他要主动出击,他不信alpha会忍住不做,第一次是沈书澜还不喜欢他,所以当时没有进行下去,那么这次呢,如果他稍微主动,沈书澜就绝对不会拒绝。
他知道,只要是omega稍微诱惑一下,能满足□□,对他们来说是谁都不会有太大差别的。
只要沈书澜对他越过分,他的内心就会越坚定。
随后他抬眼,略过沈书澜的问题,缓缓吸口气,单手撑在靠椅背上,低头问:“要做吗?”
冷淡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起伏,甚至没有半点挑逗的意味儿,但在沈书澜看来,似乎比那些语调悠扬,声音暧昧勾引来得更有味道。
心脏沉沉地跳动着,更喜欢了。
他抬手滑过迟故脸侧,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触感,“好好冷静一下。”
迟故就被砰一声关在门外………
他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而与之隔了两扇门的浴室内,沈书澜正低喘着解决迟故留下的麻烦。
迟故站在喷头下,水流透过发丝流过脸颊,最后汇聚到下颌处滴下。
他就着水流不断搓脸,不明白怎么他所有的计划到沈书澜这儿都会卡壳。
难道是不喜欢他了?
他闭着眼,仰头,任由水流冲刷他的脸。
想把所有的烦恼都一起冲掉。
*
天气逐渐变得热了起来,大街上已经有不怕冷的穿起了裙子,短袖短裤,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是不会太冷,不过早晚的温度还是会低一些的。
咖啡店内,迟故正在帮人下单,因为临时缺了点材料,阿姨去不远处采购小料,几分钟就能回来,他在刚好帮忙。
“我要那”一位身着跨栏背心,上面印着红色6的数字,这人应该是隔壁体育馆里打篮球的人,露出的手臂健硕,看起来挺壮实的。
但这人还没说完,身后就被人一脚踹的扑到台面前。
迟故眼疾手快地单手扶了下对方肩膀,只给了一点力就松开,转而将台前的几样东西向里划拉回来,在旁人眼里几乎就只能注意到迟故保护着店里的东西,但也没避免对方的身子将柜台前的拦板撞得晃悠了几下。
“艹他妈——”这人一转身就立刻闭上了嘴,咽下憋屈转身离开了。
只要生活在这片区的人,几乎没人不认识这帮人的,这些人是冠家的手下,是他们这里的地头蛇。
去年他们体育馆就发生过一起争斗,他们经常去体育馆玩儿,但有一个月突然闭馆,不对外开放,其中他的一个朋友和其他人忍不住,去里面看了看,听说是冠家人包下的,但当时没当回事,因为体育馆内下午的时间都没人,他们就大摇大摆走进去玩了。
结果最后被人发现,腿被打骨折了,原本是体育特长生的他最后也考试失利,报警没人理会,起诉呈上去一听是冠家的人,都没有法院会接,最后对方家里又被人威胁了一顿才彻底吃下这个哑巴亏。
“卡布奇诺。”烫着卷发的红毛轻抬下巴指使道。
“18。”迟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