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吗?”秦子慕问。
暗色灯光的笼罩下,茶几桌上此刻摆着几大瓶酒,还有一排玻璃杯,正中央是几个骰子。
“玩。”迟故简短地回。
“输了喝酒,你,身体喝不了吧?”
“没事,能喝。”迟故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喝酒。
他打算今晚直接爬沈书澜的床。
“真没事?要不然你还是真心话大冒险吧,上次也是这样啊。”秦子慕觉得迟故有点奇怪,他可是听说对方怀孕了,怎么能随便喝酒呢?
周围几人都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秦子慕属于他们这个小圈子里,除了段清灵来说,家世最好,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而且他们也看出来,对方和迟故关系很不错。
他们几个都是omega,虽然家里也算是名门望族,但是就像是沈家的这场宴会,邀请函都是要限定名额的,家里一般只会带着最最有实力的小辈,或者直接带着家里的omega去参加,顺便能找寻一下亲事。
几个人都没能捞上名额。
“没事。”
他们继续之前的游戏,摇骰子比点数,简单粗暴的玩法儿,运气不好的,几轮下来就能干掉一瓶酒。
迟故沉稳地坐在那,深紫色的领口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即使喝酒也是淡淡的,喉结滚动下,辛辣冰冷的液体刺激的肠胃。
半杯喝完,游戏继续。
这还是秦子慕给他道的酒,怕他喝太多,所以每次输了只有迟故喝小半杯。
几局下来,迟故输得不多不少。
对面的一个染着褐色卷发,戴着黑色耳钉的男生几乎要喝醉了,输得时候甚至兴奋地直接仰脖张嘴,让身旁人直接抓起酒瓶,那细小的瓶口悬空,酒水直接流入口腔。
就在包房内玩得正兴奋时。
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段二少来了?”
其中一人很有眼力见的让开位置,让段清灵坐在迟故身边,“玩着呢,带我一个。”
对方将口中叼着的烟拿掉,掐灭,身上带着外头潮湿的雨气和烟草味,却没能遮盖掉这人放荡不羁的痞气,“呦,这次怎么喝上酒了?”
笑眯眯望着迟故,“心情不好啊?”
说着,段清灵也没等迟故的回答,径直手法娴熟地摇骰子。
段清灵一来,原本较为平衡的局面被打破,对方算是个玩骰子的高手,估计是练过的,几乎十有七八都是大点数。
期间一直嬉笑打闹着欢呼,看着对面一人喝得酩酊大醉。
无论输赢,周围喝酒哄闹的有多精彩,迟故依旧规矩地坐在那儿,淡漠疏离的眉眼似乎无法沉溺于这场喧嚣。
几局下来,被段清灵带动着局势,他喝了三杯。
身上微微有些发热,看着旁边秦子慕也染上些醉意,他开始在接下来的几局中,认真起来。
一共六人围坐在一起,但这场游戏似乎只剩下迟故和段清灵两人。
迟故望着身侧段清灵扬手,蛊盅在手里被摇出花来,乒铃乓啷的脆响在耳侧有些震得慌,对方看似轻松随意地胡乱摇着,但迟故清楚,这里面暗含的技巧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完全掌握的。
他比不过对方,于是,选择了作弊。
在一次即将开盅的时候,指尖快速颤动,两颗骰子受到一丁点外力后滚动到大点数上。
可惜,这次没有像上两次那般好运气,开盅后,周围人都惊叹,亦或是直接对瓶吹,但他却对上段清灵那蹙黠的挑眉。
段清灵端起酒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一杯酒十分爽快地下肚。
又玩了会儿,段清灵贴在迟故耳边问:“出去透口气?”
两人靠在栏杆处,瓢泼大雨斜斜洒下,远处的霓虹灯模糊闪烁着,沉重的低气压笼罩大地,路上少有打伞走夜路的人,只有不断飞驰的车流激起淡淡水花。
“你买了我们公司的股票?”
“嗯。”
“一个计算机系的,对股票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