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和他一样,都不住宿舍。
“别跟着我。”
迟故忽然被转过身的温寒堵在路边。
“?”迟故一脸疑惑,有些无辜地说:“我也走这条路。”
而且他也不想很早就回去。
所以他都是等到温寒最后走的时候,他才跟着离开。
就看着对方直皱眉,那藏在镜片下的眼神很冷。
“你喜欢我?”
“啊?我没有”
夜晚的冷风吹过,让迟故的脑袋发懵。
他也没做什么,为什么对方会有这种想法?
迟故只不过就是经常找温寒问题,把从家里带出来的零食偷偷放到对方桌上,虽然有时候会被退回来,偶尔会顺便帮对方接水
“不喜欢就离我远点。”
温寒的语气十分不善,迟故感觉如果面前有个能让自己消失的按钮,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迟故还在反思自己的行为,就忽然看见从不远处拐角走过来一人,随着逐渐靠近,面容愈发清晰,他认出了这人。
揽月庭的老板,温祁。
他怎么会来这儿?
“这么晚不回家,聊什么呢?”
对方站在离温寒不足两米的距离停下,那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盯着温寒,他敏锐的捕捉到温寒浑身一僵,对方的表情瞬间变得戒备与紧张。
温寒转过身去,迟故还没来得及继续观察,忽然又注意到温祁的斜后方走来一人,段凌霄?
“段少,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陪你聊了。”温祁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温寒,单手搂住有些呆愣的温寒离开。
人的适应性很强,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迟故就对前世那段痛苦而压抑的记忆变得模糊。
仿佛一切都是梦。
然而当段凌霄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脑海里那一幕幕又变得尤为清晰。
他看着段凌霄站在路灯下,打火机咔哒一声,那被风吹动的火苗猛烈地燃烧着,一口一口抽着烟,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着。
“我后悔了。”那次就应该先上了再说。
段凌霄将烟头仍在地上,用脚碾灭,随后抬眼望向站在路灯下的迟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仔细地从上到下扫视了迟故几遍。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迟故似乎变了不止一点,不是外表,而是某种气质,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多出了些内敛和沉稳。
对方单手插兜,深咖色的风衣被高挑的身材衬得别有一番韵味,敞开的风衣被夜风吹的衣角飘荡着。
路灯从上自下斜斜打过,迟故的脸一大半都隐没在阴影处,那森冷的目光正盯着他。
他很不喜欢,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着死物一般,令他不爽地低声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