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这些动物植物完全没有天分,养什么死什么,仙人掌都被她养烂过。
周以宁抬腿往座位那边走,檀屹揽着她一起。
他笑眯眯的,看不出刚才的怒气冲天想杀人的样子。
他指了指桌上没动的两样:“你的?”
周以宁坐下,无聊地看向窗外:“我的早吃完了,这是给你点的,你不是说要来吗。”
檀屹深感欣慰,同时还有点儿对自己疑心的愧疚。
刚刚在红绿灯路口处跟丢她,他险些没管住脾气,要对司机大骂出声,好在在这儿附近绕了一圈后,景硕眼尖瞅到了周以宁足以闪瞎眼的绿皮车。
再接着,便是进停车场,给钱调监控——发现她被一个人接走时,他戾气又往上冒。
然而那人全程撑伞,他连对方裤脚什么颜色都没瞧见。
通过两人行进方向,他忽而想起,他那位曾经的好兄弟的律所就位于这儿。
檀屹心中有股极其强烈的预感,他觉得,周以宁一定与他在一起。
毕竟,两人关系疏远,就因为这心照不宣的律所名字。
淮州,怀周。他得是个绿王八,才能忍受兄弟公司的名字和自己老婆有关。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巧合,然而陆怀桉没解释过,檀屹便觉得坐实了。
他是怀着捉奸的气势去淮州,待进了陆怀桉的办公室,才放下了疑心。
空气中没有周以宁的气味。
除去这段忙不着家的时间,他夜夜搂着周以宁睡觉,对她气味气息的记忆深入骨髓。
只是,桌上有一杯喝了小半的可乐。
檀屹这会儿已放下了怀疑,挑眉笑陆怀桉:“怀桉,咱都三十了,还喝这么小孩子的东西啊。”
他幸灾乐祸,也算伤口上撒盐:“可乐杀精啊。”
陆怀桉淡淡一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自嘲:“我一孤家寡人,杀不杀精有什么所谓。”
檀屹乐得大笑。
他又听陆怀桉问:“你呢,结婚这么多年,还没个准信儿?”
檀屹笑缓缓隐去,他轻睨陆怀桉神色,对方面色自然轻松,好似早已放下。
他有些怀疑:也许是自己以己度人,而陆怀桉真就是个君子?
想归想,该秀的恩爱还是得秀:“她年纪还小,不着急生,我们二人世界都还没过够呢。”
陆怀桉看他嘚瑟,微笑以对,又喝了一口可乐。
该感谢周以宁,幸好她的口红不沾杯。
檀屹又胡咧几句,达到目的后很快告辞,他还要赶往下一场找老婆。
陆怀桉坐在椅子上,玩着她唇舌碰过的杯沿。
可惜,今晚他特意订了那家空中法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