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正好啊,酒后吐真言,让他檀屹亲口承认出轨,这官司岂不是不用打都赢了!
正好给她省律师费!
五十分钟后,玄关处果然传来开门声。
景硕为人极其严苛,对时间的把握度可以用精准来形容,他当檀屹助理的这些年,从没错误估算过。
周以宁趿拉着拖鞋过去,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酒味。
她嫌厌地用手掩住口鼻,指挥景硕将人放到沙发上。
景硕告辞离开,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回,多了男人厚重的呼吸声。
周以宁抬眼望去,他双臂大张,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皮鞋被他胡乱踢掉,抬脚架在她放置了百合的茶几上。
她走过去,从前对他的温柔态度已经消失,伸腿踹了他一脚,强压火气:“醒醒。”
檀屹翻了个身,从脸颊到脖子都通红,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睁开眼,有些朦胧:“老婆,抱抱。”
客观来讲,檀屹即便不是豪门子弟,也有资本叫女人前仆后继。
哪怕是醉酒中,他略有些不修边幅,这张脸也依旧出色。浓而黑的眉毛,锐利狭长的眼,挺直的鼻梁与又薄又性感的嘴唇,再配上极其锋利的下颌,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心动。
周以宁稍微地晃了晃神,重新伸脚踹他——
皙白光滑的脚勾着藕粉色低跟拖鞋,即将到他膝盖上时被一手掐住。
檀屹微微用力,抓着脚踝便贴向自己,拖鞋在挣扎间被甩到他大腿西裤上也不管,只捧着她的脚往脸颊上贴。
脸颊滚烫,触到略有些冰凉的脚背时,他发出一声喟叹。
“老婆。”檀屹垂下浓密的羽睫,“好舒服。”
说着,他的唇往纤白的足弓上轻吻。
他的嘴唇有些干,往足面流连地吻时,传来些微的刺感,不痛,只是麻麻的。
檀屹亲上瘾了,又从踝骨处往上,舌尖露出,留下些许湿凉的印记。
他吻到膝盖下方,周以宁终于支撑不住,软腰倒下来。
檀屹正好接住,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唇要往她脸上凑。
周以宁耳根发红,变了脸色:“别亲我,脏死了!”
他哼哼唧唧的,只好转而将头埋在她颈脖,又往下,深吸一口,蹭上去,婴儿呓语般地吃。
周以宁枕在沙发垫上,仰头看向天花板上散发出鎏光的射灯。
结婚五年,檀屹伺候她的功夫早已驾轻就熟,事已至此……不如先享受一番?
可脑海中凭空冒出他也是这样伺候别人的画面——胸腔中顿时升起一股恶心,周以宁猛地推开他的脑袋!
檀屹没有防备,她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被推得倒在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脑袋发出“砰”的声响。
檀屹目露迷茫,捂着钝痛的额头,虽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到嘴的美味跑了,他本能地爬过去追,按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又将脸埋了回去。
他喃喃:“老婆,我憋死了,帮帮我。”
周以宁咬唇:憋?他在小三那里花天酒地,这么多天都没见,还要装什么交公粮?
她冷声:“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