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一定有阴谋。”何所之抽抽搭搭地说,“琰叔是被害死的!”
隗维看在2700万的份上,尽心尽力地安慰他:“你有头绪么?何家曾与哪些人结仇?”
何所之擤着鼻涕:“李家。被我们做空过期货。”
“那他们很可疑……”高梦棠说。
“还有赵家、许家、刘家、钟离氏、司马氏、丁氏、薛氏……”何所之顺口溜似的连说了20多个姓氏。
隗维:“……都被你们做空过?”
何所之:“嗯。”
什么古神信徒界的索罗斯!何琰能活到现在,才是奇迹吧!
谋杀发生时,如果这个人处处树敌,那他就是一个敌人也没有。高梦棠等人立刻放弃了追查真凶的想法,一门心思地把敏感大少爷哄好。
何所之回他自己房间哭去了,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高梦棠脱下被何所之泪水打湿的白毛衣,“如果何琰是被敌人杀害的,为什么死前的表情很幸福?”
而且,何琰身上有抓挠的伤痕,指尖有血。死前,他曾痛苦地抓自己的皮肤,为何临死之时,情绪又恢复平静?
“管这些呢,”段颂伸了个懒腰,“花式自杀仪式马上开始了,到时候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何琰先走一步罢了。”
高梦棠也爱莫能助,对于古神信徒间的恩怨情仇,他完全是外行。
何琰的死没惊起多大的波澜,古神信徒们认为这是光荣牺牲的前兆,准备比赛的继续准备,看热闹的继续看。
虽然何所之很伤心,但白介很开心,他对【如愿】爱不释手,拿出了摸了好多遍。摸着摸着,如愿从一根平平无奇、有点歪的木棍,变得笔直修长,颜色也在变化。
“快看快看!”白介开心极了,“不愧是传承级武器,还会变换形态!”
但很快,白介的笑容就收敛了。
把手的形状逐渐变成瘦长鬼影,头戴高礼帽。精细的雕工,甚至能看清礼帽上的缠绕的缎带,和领口处的温莎结。
从鬼影的腰部缩紧,向下延伸,变成亮面黑色。
“咋啦?”赫仑问。
白介恍惚地放下手杖:“头戴高礼帽的黑衣无脸绅士,白家的家徽。”
他继续摸来摸去,用手杖敲击墙壁,但手杖再也不变换形态了。
“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啊!”白介很崩溃,“一根破木棍都比这好!”
赫仑:“管他呢,这支手杖可以强化自身技能,有了它,你偷东西就更顺手了。”
“可我不喜欢这个形状,变回去!变回去!”白介气得嗷嗷叫唤。
旅店里的宾客依然做噩梦,高梦棠没有。只是,他总能听到天花板上叮叮当当的响声,像玻璃珠掉在地板上,深更半夜也响个不停。
真讨厌,肖缇恩这个没素质的邻居。
比赛开始前,他们选出12个人,分成甲乙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