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一张口就发现自己失言了,好死不死提人家的母亲干什么?
云浮自从bostonsyphonyhall的演出结束以后就失踪了,完全不再管这个女儿,一点都没个当妈的样。
要不是桑绿出道时,自己就跟着她,桑绿要想重新回到音乐圈,还真得吃一番苦头。
桑绿面上没什么表示,仿佛毫不在意那个失踪的母亲。“呆几天?”
“嗯…后面的工作没有那么繁忙了,你要想早点走也行,但至少也得待两天,哦不,三天,第二天的晚上有一场酒局,都是熟人,不好拒绝,你就象征性的过去待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咱就回来。”
“嗯。”
要不说,人都是贱兮兮的。经纪人瞧桑绿没什么反应,又试探起来。“桑桑,你和你妈妈…”
“她是她,我是我,各自安好就是了。”
“噢噢噢,你能想得开就最好的了,母女之间就算情分没那么深,但该用的人脉还是要用嘛,不用白不用咯,以后湖城这边的演奏会……”
“尽量少来。”
“啊?为什么啊?云浮又不在之江。”
“还有讨厌的人在。”
“啊?谁啊?”
“我前妻。”
“前妻?!你啥时候结的婚?”
她不就是大半年没跟在桑绿身边吗?怎么突然多了个前妻!是哪头猪拱了她的白菜!
“赶紧走!演奏会结束就走,参加什么狗屁酒局!”
桑绿也知道姜央永远不会踏出巫山,可她对她,仍做不到各自安好。
她不愿她过得好。
以至于,连之江的太阳,都不愿多见。
第122章
“我真是欠你的!”
乐清颇为费劲地在黄泥堆爬上爬下,穿着的行政夹克撇上了几点黄泥,女士西裤更是惨不忍睹,崭新的褶子还没有磨平,裤脚已经成了一坨。
姜央还在一个大坑里往外挖土,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喏,桑绿在湖城演奏会的票,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
也许是习惯的缘故,乐清总爱体现出自己的辛劳,出了一分力,也能说成十分,可这一回却是实打实的十分力。
本来嘛,亲表姐要两张妹妹的门票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桑绿讨厌她妈,连带着自己也被连累,七拐八拐,还是从那个黑丝巾手里拿到的。
其实也不算连累,毕竟乐清一开始就知情,桑绿高考志愿的事,小姨向她威逼利诱,她也顺水推舟了,怎么着也算是个胁从犯。
胁从犯蹲在大坑的旁边,用门票挑逗她。“哎,你是怎么想的?这巫女说不做就不做了?”
姜央穿着对襟短衫,没有任何的纹路,素净到寡淡的地步,哪怕沾上了污泥,也是寡淡。
她身上似乎再也不会出现鹡宇鸟了。
也没有山林虫草,没有悬崖峭壁,没有那些少数民族气息浓郁的图案。
就这么赤裸地,突兀地站在一个坑里。
乐清有些怪怪的感觉,心里酸酸麻麻的。她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拥有一切的皇帝,突然间一无所有的荒凉感。
她还是喜欢她权力加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