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回各屋。
桑绿腿脚不便,坐在矮凳上,脚翘在坐矮柜的姜央腿上,指挥着屋里的两人铺床。
“姐,你当警察的时候不是住宿舍的吗,怎么连床单正反都分不清。”
乐清:“这是正反的问题吗!这块布旧的都分不清正反!”
桑绿:“阿木,床板垫的太高了,两块板平齐,六个人才能挤得下。”
阿木不情愿地去掉垫脚。“家里的棺材就是这么高!”
桑绿心安理得地指挥所有人,摸摸坐在身边的两姐弟,脚动了动。“他们两个,你怎么安排?”
阿红的儿子年纪尚小,桑绿不放心一群糙汉照顾,干脆自己带着了。
不安分的脚后跟总是碰到自己的腹部,姜央微凉的手摸到关节,一捏。“住到幸运屋去,阿梅会照顾他们。”
“嘶——”桑绿小腿本就酸胀,猛地一按,那股闷闷闷的劲,直达大腿根部,随后,待姜央手一松,酸胀感像被人连根拔起,忽然就没有那么胀了,只剩下轻微的闷感。
桑绿脚下轻轻抿着姜央的小腹,又软又韧,用的力大了,姜央也会有反应,腹部硬出一条弧线,桑绿抿得更舒服了,餍足地半倚着。“那他们的枫树呢?”
两个孩子齐齐亮的眼睛看姜央。
姜央:“按规矩来。”
两个孩子齐齐暗了眼神。
枫树是巫山人的灵魂所在,桑绿查过不少资料,每个巫山人出生时就定好了属于自己的枫树,像阿红的这两个孩子,属于无法可依的状态。
如此,姜央口中的按规矩来,就有些搪塞的意味了。
桑绿脚下加了些许力气。“什么规矩?”
姜央默然,手上的动作也歇了。
桑绿笑容慢慢凝住,自己似乎管过头了,姜央本就不喜欢她干涉巫山的事。
姜央将她的脚放在一旁,拍拍两个孩子的脑袋。“进去帮忙。”
姐弟俩像接了圣旨般,急吼吼跑进里屋。
桑绿有些忐忑,可也不想屈服,阿红已经死了,她没能做到答应梅姐的事,那些愧疚感就投注到了两个孩子身上。“姜央,你——”
“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去再商量,嗯?”
商量?
第一次从姜央口中说出这种话。
桑绿惊喜异常,姜央现在已经越来越懂得如何平等地与她相处。“好,我们回去在谈。”
“现在先接电话吧,震很久了。”姜央把桑绿的手机递给她。
一接起,是个苍老的声音。“出来这么久,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桑绿撒娇。“啊,姥姥,哎呀我知道了,嗯嗯。”
“哦,对了,姥姥,我跟你说,姥爷其实是巫山人!咱们以前一点都不知道。”
“明儿就是大祭祀,可热闹了,我等祭祀结束了再下来。”
“明儿就是祭祀?”
听筒那头的声音怪怪的,桑绿正在兴头上,也没放在心里。“对呀,这祭祀,是上千年的习俗了,是以前为了防止外敌入侵做的战争准备,我一定要好好记录下来,姜央答应我了,可以允许我录像,哎呀姥姥,我好激动啊。”
“啊…姜央怎么会答应你?我看她这人也不是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