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干脆拒绝:“我不会用枪。”
——我当然会。
reborn似乎早有预料,脸色并未发生变化。倒是远处的沢田纲吉见势不妙,朝着我们这里大声喊道:“干什么啊reboen!不是说好了别把小雀扯进来吗!”
狱寺隼人在一旁皱眉:“十代目说得对,那女人……”
之后的话我听不清了,耳边只有reborn的微笑以及他轻描淡写的话语:“暂且不说狱寺,远山,你还没和阿纲交过手吧。”
——这个意思是,他知道我和狱寺隼人打过一架?
“要试试吗?”reborn的微笑犹如诱惑的幻影:“你明明也渴望放开手脚……释放自己所有的能力,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吧,小姐。”
“……”
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
从中午开始,reborn就有点不对劲。
估计是十年后的我的举动有点得罪他……但这并不是他做这些的理由,促使他想拉我离彭格列更近的原因——
恐怕,他应该察觉到十年后的我与彭格列的关系有多么亲近。
“……”
当然。
他说得没错。
我确实渴望放开异能与手脚,彻底试试自己控制的能力。
从小到大,我一直被抑制着,无论是横滨的黑手党还是异能特务科其他关注我的人……都不希望我过度开发自己的异能。
不可控的事物是会被人恐惧的。
我第一次异能暴动,是在两年前。
我的领域在瞬间笼罩住横滨,并不断向外扩张,而领域内的人们,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黑手党首领、位高权重的政府上层、又或是平凡普通的上班族、天真无知的学生……
除了太宰治,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过后被夺取了意识,横滨在那天停止运转。
数不清的记忆与认知灌输进我的身体。
我晕了过去。
这其中的时间很短暂,但造成的损失、伤亡都极其惨重。
从那天起,我被异能特务科管控起来。
也是直到今年,我对异能的掌握逐渐熟练,管控才渐渐放松。
也就是我控制着,上回用异能也没造成什么波澜,不然又得被盯上。
——所以,我确实是很久没有尽力使用过自己的能力了。
那种能掌握所有人命运的感觉……也确实让人着迷。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reborn先生,”我笑起来:“不过我已经学会了克制。”
reborn的视线平稳转移到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那边。
“那很好,”他道:“小姐。”
我有些无奈。
好吧。
这下恐怕真的有点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