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可谨慎道:“苏家是江南望族,一直也没有到京城发展的打算,此次上京的目的为何?”
沈约还没和苏碗见面,但结合江南形势并不难猜:“江南大水,地方豪强谴农敛粮,我想,江南此刻,已如炼狱了。”
秦不可大骇:“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沈约说的是真的,京城现在国泰民安的模样真就是一戳即破的窗纸。
别说生意了,下一秒被人杀了都说不好。
还有,沈约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京城吉祥物吗?
秦不可大脑飞速运转:“世女想说什么直说吧。”
“秦老板不必害怕,苏家还能上京求助,说明他们还能稳住那边的局势,只是我所求远不止通粮平乱,想问问秦老板是否有意以我的名义与苏家合作,骗一骗江南豪强,收了他们的神通。此事若成,江南一带我许秦老板全权打理,醉经年的姑娘们,也多一条出路。”
秦不可怔怔,看向沈约的目光震撼有之,不解有之。
“你看出来有姑娘们不愿意干这个了,她们还以为自己学的很好。”
秦不可无奈一笑,语气轻松道:“你不怕我成为下一个豪强?”
沈约靠在傩九怀里,语调平平:“那么秦老板就只能等着我再去收缴您了。”
为何偏偏是副病弱女儿身,秦不可心里长叹,单膝下跪:“世女大义,秦某愿往。”
沈约眯着眼,多亏了傩九,否则以秦老板之前对她的排斥,此事不会这么顺利。
最起码也会拖到她和苏碗商谈之后,那样一来,意外会比现在多的多,人选也未必会有比秦不可更合适的。
傩九也是刚知道秦不可就是醉经年的老板,也还搞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他没空感叹世间缘分奇妙,小姐的手正放在他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捏,冷淡疏离的脸和频频作乱的手形成极致的反差,让他血气上涌,成了一颗红灯笼。
控制不住的鼻息一下比一下粗重,难以忍耐的前一秒,那只手轻巧离开,连着手的主人也从他身上下去了。
傩九思维恢复,大喘一口气,看着沈约伸出方才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扶起秦不可。
沈约言笑晏晏亲切和蔼地握住秦不可的手:“此后诸般险恶,切记往沈府身上泼。”
秦不可他为什么能得沈约这样的看重。
想那双手碰自己,想那双手只碰自己。
傩九伸手,在将将把沈约再揽回怀里时顿住。
不行,现在的沈约随时能把他打发掉,不能惹沈约生气,沈约不喜欢他的主动。
要忍,要等沈约自己,躺进他的怀里。
沈约喜欢他这样。
沈约喜欢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