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仪贞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被叶濯喂食。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不知道哪里涌上一阵气愤,就着人的手,对着柿饼就是‘啊呜’一口。凶残如此,一口咬掉了小半个柿饼,留下块大大的缺漏,还带着专属于荣仪贞的齿痕。叶濯眉心一挑。他刚才看荣小团子那副凶样,还以为这人会咬他的手。还好还好,只是用柿饼出气。不得不说,叶濯选出来的柿饼,肉嘟嘟、甜丝丝的,中间还带着点软绵的糖心。荣仪贞吃了一口后意犹未尽。她眼神盯着剩下的柿饼,又抬眼看叶濯,扬了扬下巴。叶濯马上会意,顺着柿子蒂将柿饼绕了半圈,让出荣仪贞刚咬过的地方,等着人继续咬。却见荣仪贞挥袖,一道青绿色的影子闪过。“都凉得差不多了,拿来吧你。”叶濯手中一空。柿饼已经被荣仪贞抢到了手里,她吃了一口,满意地眯了眯眼,然后才问:“为什么你说,这事由不得肃王?”叶濯讪讪收回手,用木夹给炭炉上其余烤制的桂圆红枣等物挨个翻身,边翻边说:“昨夜京中吏部两位大人暴毙家中,锦衣卫做的。”“前天吏部侍郎回家途中,惊马坠车,当时人就没有了,也是锦衣卫做的。”荣仪贞震惊。早听说叶濯在朝中惯会排除异己。还以为他是心有韬略、纵横捭阖的顶级政治家……“叶大人在朝中党争,一向如此直白的吗?”“也不都如此。”荣仪贞暗暗点头,看来她想的还是对的。只有特殊时期,叶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直接从源头下手,搞死一两个大臣。就听叶濯回忆道:“像是今年初的时候,我的人在朝堂上当着陛下与肃王一党争执。”“眼看要输,便动起了手。从刑部两位大人互殴,变成了所有大人们群殴,最后混乱中不小心用笏板将肃王的人给打死了。”荣仪贞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吃过的柿饼有毒了。这和她了解的朝堂内斗完全不同。仿佛陛下龙椅前放的不是御案,而是菜市场的小摊。这些大人们也都不是饱读诗书的体面人,各个如市井小民……不。市井小民也没有直接打死竞争对手的。这简直就是流氓!“呵呵。”她咧开嘴干笑了两声。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恭维道:“还未恭喜叶大人,得到了锦衣卫,如今如虎添翼,想做的事情就更容易了。”等到新年一过,便是泰和五年,叶濯马上就要权倾朝野了。而泰和六年,便是昭平侯府全家惨死的时候。如今,只折掉陆家一家,远远不够,要保护昭平侯府,荣仪贞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叶濯从鼻尖哼笑了一声。目中无人的小丫头又开始狗腿了。但凡她这样,必是有事所求。“同喜同喜。”叶濯神情了然,拿起早放在一旁的锦盒说:“本官和荣二小姐是同盟,如今我想做的事情更容易了,荣二小姐想做的事情也跟着容易了。”说罢将锦盒递给她,语气骄傲甚至带着一丝想要被表扬的宠溺。“给,你一直想要的荣镜明生父的底细。”荣仪贞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双手接过,模样十分虔诚。叶濯被她逗笑,说是来赏梅,从始至终,所有的目光却都放在荣仪贞身上。荣仪贞深呼吸后,紧张地搓搓小手,打开锦盒。就见锦盒内躺着数张记录得密密麻麻的档案。耳边叶濯的声音传来:“还吃柿饼吗?这个也快烤好了。”底细资料到手,荣仪贞眼睛都没抬一下,语气也不似刚才狗腿,甚至有些敷衍:“等一下,我看完再说。”又被冷待了,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叶濯总觉得,他仿佛就是:()冷戾权臣撑腰,嫡女重生虐哭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