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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最初的相遇(第1页)

谢琢光含怒一击,太虚剑爆发的金翠剑光如同开天辟地的神罚,狠狠斩在焦黑树桩最大的那道裂缝之上。蕴含始源之力、生命法则和剑灵本源的净化裁决之力瞬间爆发,树桩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濒死巨兽般的哀鸣,裂缝被硬生生劈开、扩大。粘稠的污秽黑气如同被点燃的油污,在剑光中剧烈燃烧、蒸发、净化,无数暗影触手如同被斩断七寸的毒蛇,疯狂扭曲、崩解。那隐藏在最深处的、源灵残留的核心意念,发出一声充满无尽怨毒和不甘的尖啸:“不!我的永恒……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太虚剑的绝对净化之力下,彻底烟消云散。树桩停止了震动,裂缝中不再喷涌黑气,只剩下死寂和焦臭,缠绕不见春的污秽根须也尽数枯萎脱落,冰蓝色的不见春发出一声解脱般的清越剑鸣,光芒流转,自行从地穴中飞出,悬浮在半空。然而,谢琢光却看都没看不见春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乌竹眠身上,斩灭源灵残渣后,他瞬间冲到她身边,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体。此刻的乌竹眠,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金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眉心处,一道细小的、散发着不祥黑气的伤痕若隐若现,她的身体时而滚烫如火,散发着狂暴的血脉气息,时而又冰冷如霜,神魂波动微弱混乱。“阿眠!阿眠!醒醒!”谢琢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乌竹眠识海中那混乱的风暴,那道污秽魂刺的力量如同剧毒,正在疯狂侵蚀她的神魂,冲击她的血脉平衡。他立刻将精纯的剑灵之力,混合着太虚剑中蕴含的扶桑生命本源和一丝始源气息,小心翼翼地渡入乌竹眠体内,试图帮她镇压混乱,驱逐污秽。然而,那魂刺之力是源灵的最后一击,歹毒异常,如同附骨之疽,与乌竹眠的神魂和血脉纠缠在一起,外力如果想要强行驱逐,稍有不慎,反而会加速其崩溃和侵蚀的速度。“该死!”谢琢光心急如焚,额头渗出冷汗。他抱着乌竹眠冰冷的身躯,环顾这片死寂危险的废墟,心中充满了自责与绝望,源灵临死的反扑,竟如此阴险致命。而这里绝非疗伤之地。谢琢光的目光扫过悬浮在空中的不见春,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伸手一招,不见春化作一道冰蓝流光飞来,被他收入特制的剑匣。随即,他抱起昏迷不醒的乌竹眠,太虚剑爆发出最快的速度,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流光,朝着离此地最近、且相对安全的坐标——玉摇光出身的九尾狐族掌控的“天玉妖界”全速遁去。乌竹眠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方向,只有冰冷刺骨的寒意和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不断袭来,意识如同破碎的琉璃,散落在黑暗的各个角落。“放弃吧……融入永恒……”“神裔……多么美妙的力量……交给我……”“痛苦……挣扎……何必呢……”源灵那充满蛊惑和怨毒的混乱意念,如同跗骨之蛆,在乌竹眠破碎的意识碎片中回响,试图瓦解她的意志,诱使她沉沦,释放血脉中狂暴的力量。“不……”在这蛊惑般的混乱意念底下,还有一道微弱的意念在挣扎:“我是……乌竹眠……”“师父……还在等我……”“琢光……”乌竹眠破碎的意识中,闪过宿槐序魂火中那疲惫却欣慰的眼神,闪过最后一眼看见的、谢琢光扶住她时那惊恐慌乱的目光,闪过师门众人温暖的笑容……这些画面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微弱却坚定。“不能……放弃……”“守护……师父……守护琢光……守护大家……”守护的信念,如同一点不灭的心灯,在无边的黑暗与混乱中顽强地燃烧起来。“嗡——”识海深处,那被污秽魂刺冲击得黯淡无光的剑心通明之境,在这股守护意志的刺激下,猛地一震。随即一点微弱的金光从核心亮起,她体内被冲击得混乱不堪的神裔血脉,似乎也感应到了这守护的执念,开始自主地、缓慢地流转起来,金色的光晕虽然微弱且混乱,却本能地抵抗着污秽的侵蚀,并试图去修复受损的神魂。这是一场发生在灵魂最深处、无声却无比凶险的战争。源灵残留的污秽意念疯狂反扑,侵蚀、蛊惑、引爆混乱,而乌竹眠依靠着守护的执念、剑心通明的本能以及神裔血脉的自主复苏,顽强地抵抗着,一点一点地收拢着破碎的意识,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她的身体在谢琢光怀中,时而剧烈颤抖,体温忽高忽低,眉心黑气翻涌;时而又会陷入短暂的平静,眉头紧锁,仿佛在经历着极其痛苦的拉锯。天玉界,九尾狐族的地盘,玉摇光早已接到谢琢光的紧急传讯,焦急万分地等候在专用的传送阵旁。,!当看到太虚剑光裹挟着昏迷不醒、气息极度微弱的乌竹眠和脸色苍白如纸的谢琢光冲出传送阵时,玉摇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眠眠!”她惊呼一声,立刻冲上前去。“二师姐!快!救她!”谢琢光的声音沙哑而急切,将乌竹眠小心地交给玉摇光:“源灵残念魂刺!侵蚀神魂血脉!”玉摇光是何许人?玉家嫡女,见多识广,一看乌竹眠眉心黑气和混乱的气息,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二话不说,立刻启动玉家最高级别的救援预案!“开启凝玉寒潭!请大长老出关!取定魂玉魄、净神莲实、九转还魂丹!快!”她一边抱着乌竹眠飞向玉家禁地,一边语速飞快地下达命令。整个玉家瞬间行动起来,一道道流光飞向家族宝库和禁地。凝玉寒潭,是玉家禁地中一处万年寒玉髓汇聚而成的灵池,潭水冰冷刺骨,却蕴含着精纯无比的冰属性灵力和稳固神魂的奇效,是治疗神魂创伤的圣地。乌竹眠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寒潭中心的玉台上,冰冷的潭水瞬间包裹了她,帮助镇压体内狂暴混乱的血脉气息和燥热。玉家大长老,一位须发皆白、气息深如瀚海的老者亲自出手,他双手结印,一道道柔和而强大的玉色光芒打入乌竹眠眉心,配合着定魂玉魄的力量,稳固她濒临崩溃的神魂核心。玉摇光则将净神莲实化入灵液,小心翼翼地喂入乌竹眠口中,莲实蕴含的清净之力,如同甘泉,缓缓冲刷着识海中的污秽杂念,与此同时,九转还魂丹的强大药力也化开,滋养修复着受损的神魂本源。谢琢光寸步不离地守在寒潭边,太虚剑悬浮在他身侧,剑身光芒流转,不断将自身蕴含的扶桑生命本源和始源气息渡入寒潭,辅助治疗。他看着乌竹眠苍白如纸的脸,看着她眉心那依旧顽固翻涌的黑气,看着她时而痛苦蹙起的眉头,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自责、悔恨、恐惧……种种情绪啃噬着他。“琢光,别太担心。”玉摇光看着谢琢光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声安慰:“眠眠意志坚韧,更有神裔血脉护体,一定能挺过来的!加上大长老的玉魄定魂术配合凝玉寒潭,定能压制住那污秽魂刺!”谢琢光艰难地点点头,目光却未曾离开乌竹眠分毫。他知道九尾狐族底蕴深厚,手段非凡,但源灵临死反扑的那一击,太过歹毒,那不仅仅是力量的侵蚀,更是识海的污染。时间在凝重的气氛中一点点流逝。寒潭的冷冽之气,大长老的定魂玉光,净神莲实的清净之力,还魂丹的药力,以及太虚剑渡入的生机……多重力量的作用下,乌竹眠身体表面的狂暴气息渐渐被压制下去,体温也趋于平稳。但眉心那道黑气却如同活物,依旧在缓缓蠕动,顽强抵抗着净化。她的意识,依旧沉沦在那片黑暗的深渊之中。三天三夜过去了。乌竹眠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谢琢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布满了血丝。玉摇光和大长老的神情也越发凝重,净神莲实和还魂丹的药力正在被消耗,定魂玉魄的光芒似乎也无法彻底根除那顽固的黑气。“这源灵残念……比预想的更加难缠。”大长老收回玉光,眉头紧锁:“它已与剑尊的部分神魂和血脉本源纠缠极深,强行拔除,恐伤及根本,如今,外力的帮助已到极限,能否真正驱逐污秽,唤醒意识,只能靠她自己了。”靠她自己……谢琢光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玉台上沉睡的乌竹眠,看着她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痛苦之色,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阿眠……”他走到玉台边,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沙哑而颤抖:“求你……醒过来……不要离开我……”他的剑灵之体微微颤抖,一滴由纯粹灵性和情感凝聚的、淡金色的泪珠,无声地滑落,滴在乌竹眠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微弱的金芒。就在这时,乌竹眠体内,那一直依靠本能抵抗的神裔血脉,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金色的光晕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透体而出,她眉心那道顽固的黑气,在这突如其来的、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冲击下,如同遇到了天敌,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猛地开始收缩、淡化。更令人惊喜的是,一直沉寂在乌竹眠丹田内的太虚剑,此刻也仿佛受到了宿主的强烈意志和血脉之力的双重感召,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充满喜悦与共鸣的清越剑鸣。剑身之上,那融合了神裔血脉的金色纹路瞬间亮到极致,一股磅礴而温暖的力量,混合着谢琢光那滴灵性泪珠蕴含的至深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流,毫无保留地涌向乌竹眠的识海深处。冷。刺骨的冷。湿漉漉的寒意像是无数条冰冷的蛇,钻进单薄破烂的衣服里,缠绕着小小的身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破庙残缺的瓦片上,汇成浑浊的水流,从豁开的屋顶倾泻而下,在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神像脚下积起一滩滩泥水。乌竹眠蜷缩在神像背后一个勉强能避雨的角落,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她身上那件看不出原色的粗布小袄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瘦小的骨架。乱糟糟的头发粘在苍白的小脸上,嘴唇冻得发紫,她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庙门口肆虐的雨幕,里面没有恐惧,也没有期盼,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水,像一口干涸了太久的枯井。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在这个破庙里。记忆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饥饿、寒冷,和一张张模糊又冷漠的脸孔,她像被世界遗弃的尘埃,在这风雨飘摇的破庙里,安静地等待最终的消亡。或许,就这样冻死、饿死,也挺好,至少不会再冷了。“吱呀——”就在这时,破败腐朽的庙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发出刺耳的呻吟,紧接着,一道身影逆着门外昏暗的天光,走了进来。那人很高,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在这肮脏破败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雨水似乎避开了他,在他身周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他面容清俊,眉眼间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冷冽,如同终年不化的雪山,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斜负着的一柄长剑,剑鞘古朴,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名剑,误入了这尘世的泥泞角落。宿槐序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剑锋,扫过破庙的每一个角落,蛛网、灰尘、漏雨的屋顶、歪倒的供桌……最终,那目光定格在神像背后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小小身影上。那双沉静的、淡然的、不属于孩童的眼睛,让这位早已习惯孤峰绝顶、心若冰霜的剑修,心弦莫名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万年寒潭,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他脚步无声,走到角落,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那个小小的身影完全笼罩。乌竹眠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动一下。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一切未知,她不怕死,但本能地对这种强大又陌生的存在感到一丝不安。宿槐序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一生追求剑道极境,心无旁骛,从未与如此幼小、如此脆弱的存在打过交道,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带走她?一个累赘。留下她?那双眼睛里的沉寂……让他想起了剑冢深处那些失去灵性的废剑。“咕噜噜……”一阵极其微弱,却在这死寂破庙中异常清晰的声音,从那小小的身体里传了出来。是肚子饥饿的哀鸣。宿槐序的脚步顿住了。他低头,看着那个依旧没有抬头,却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微微瑟缩了一下的小家伙,那死水般的眼底,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窘迫,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宽大的袖袍中,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东西。那是他路过某个小镇时,一个热情的老妪硬塞给他的、还带着余温的桂花米糕,他本不食人间烟火,随手收下,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拿了出来。他将油纸包轻轻放在乌竹眠面前干燥的地面上。“吃。”一个字,冰冷,生硬,没有任何温度,如同他练剑时的指令。乌竹眠终于缓缓抬起了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宿槐序,然后又落在那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油纸包上,饥饿的本能压过了麻木和警惕,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犹豫了一下,飞快地抓过油纸包,紧紧抱在怀里,却没有立刻打开。宿槐序没再说话,也没再看她。他走到破庙另一处稍微干燥的角落,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仿佛入定,那柄负在背上的长剑,却隐隐散发着柔和的气息,驱散了周围一部分的湿冷和阴霾。雨,还在下。破庙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个静坐如雕塑,一个蜷缩如受惊的幼兽,守着那一包小小的米糕,构成了一个奇异而沉默的画面。许久,乌竹眠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剥开油纸。香甜的气息更加浓郁,她拿起一块米糕,小口小口地咬着,动作很慢,很珍惜。温热的食物滑入冰冷的胃里,带来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暖意。她吃着吃着,眼泪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雨水和灰尘,滴落在米糕上。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流泪,默默地吃着。宿槐序没有睁眼,但他强大的神识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那无声的眼泪,像滚烫的熔岩,滴落在他冰封的心湖上,发出“嗤嗤”的轻响,他放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天光透过破败的屋顶缝隙照射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朽木的气息。宿槐序站起身,白衣依旧纤尘不染,他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已经吃完米糕,正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的小小身影,她睡着了,瘦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脸上还带着泪痕。带走她?这个念头再次浮现。这一次,却比昨夜清晰了许多。他走到她面前,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乌竹眠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惊醒,她猛地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以及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宿槐序的手停在半空,没有收回,也没有再靠近,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少了昨夜那彻骨的冰冷:“跟我走,有地方住,有东西吃。”乌竹眠看着他的手,又看看他背上的剑,最后目光落在他那双平静无波、却不再让她感到纯粹恐惧的眼睛上。她想起了那包温热的、香甜的米糕。小小的手,迟疑地、试探地伸出,带着一点颤抖,轻轻搭在了宿槐序那只带着薄茧、属于剑修的手掌上,冰凉,粗糙。宿槐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稳稳地、轻轻地将那只冰冷的小手包裹住,一股温热的、精纯的灵力顺着掌心渡入,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他没有说话,牵着她,走出了这座破败的庙宇,走进了雨后初晴的阳光里。一大一小,一白一灰,走向未知。宿槐序的居所,并非想象中的仙宫楼阁,而是一座位于云雾缭绕深山中的古朴小院,几间青石垒砌的屋子,一个铺着青石板的院子,角落里种着几杆修竹,清冷而简单。这里便是他在青荇山的“剑庐”。他将乌竹眠带到一间空置的偏房。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小桌,一个木盆,但胜在干净整洁,窗户明亮。“以后,你住这里。”宿槐序言简意赅。他找来一套自己少年时穿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放在床上:“换掉湿衣服。”说着,又指了指角落的木盆:“有水,自己洗。”交代完,宿槐序便转身去了主屋,仿佛完成了什么任务。乌竹眠抱着那套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旧衣服,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这里很安静,很干净,没有风雨,也没有驱赶她的呵斥。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着她。她默默地换下湿透的破衣服,用冰冷的井水胡乱擦了擦脸和手,冰水刺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却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换上那身宽大的旧衣服,袖子长得盖过了手背,裤腿也拖在地上,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显得更加瘦小可怜。乌竹眠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驱散了最后的寒意,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站着,像一株沉默的小草。宿槐序在主屋的窗边练剑,剑气纵横,身影如龙,清冷的剑光在院中流转,他心无旁骛,沉浸在剑的世界里。乌竹眠就那样站在阳光下,看着他练剑,那凌厉的剑光,那飘逸的身影,对她来说既陌生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她看不懂招式,只觉得那柄剑很美,那挥剑的人……像山巅的雪,又像天上的云。宿槐序练完一套剑法,收剑回身,才注意到院子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她不知站了多久,阳光晒得她小脸红扑扑的,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他无意识地皱了皱眉,这小孩……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个活物。想了想,宿槐序走到了厨房,一个他几乎从未踏足的地方,里面只有简单的炉灶和一些耐储存的干粮。他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碟咸菜。他把东西拿到院子里的小石桌上,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字:“吃。”乌竹眠默默地走过去,爬上对她来说有点高的石凳,拿起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啃着,馒头很硬,咸菜很咸,但她吃得很认真。宿槐序坐在对面,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认真地观察一个小孩。她吃得那么专注,那么安静,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啃馒头时微微鼓动的腮帮子,透出一种属于孩童的稚气。“叫什么名字?”宿槐序忽然问,他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乌竹眠啃馒头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宿槐序,黑漆漆的眼睛里一片空白。名字?她没有名字。或者说,她不记得了。她摇了摇头。宿槐序沉默地看着她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茫然,那死水般的沉寂让他心底那丝异样的感觉再次浮现,他移开目光,看向院角在风中摇曳的翠竹。“竹斋眠听雨,梦里长青苔以后,你便叫……乌竹眠吧。”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竹,坚韧有节;眠……望你此生,能得安眠。”乌竹眠。乌竹眠。乌竹眠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是她的名字,是这个白衣的、像剑一样的人给她的名字。一种微弱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像破土而出的嫩芽,顶开了沉重的冻土,乌竹眠低下头,继续啃着硬硬的馒头,只是速度似乎快了一点。接下来的日子像山涧的溪流,在这座小小的院落里安静地流淌。:()除我之外,全师门都是虐文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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