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听着谢循大发雷霆,赶紧低下头去应是。
而侯在门口的武文则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在接触到谢循警告的眼神后什么都不敢说。
京城那些媒人哪里是犯了什么错啊,分明是犯了这位太孙殿下的忌讳了。
可惜他什么都不能说。
很快京城就掀起了一股整治媒人的风气,虽然是因为谢循的怒火而起,但误打误撞的还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比如说有些媒人拿了昧良心的银钱,和男方合起伙来欺骗女方,等女方嫁过去发现问题却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是太孙殿下下令整治,东宫属卫亲自监督,没人敢包庇,查到有问题的都是一律带走严惩,在民间掀起了很大的反响。
凤绵也听说了这件事,因为这几天国子监还有人写了文章称赞太孙殿下的这番作为,在国子监流传挺广的,有许多人都看了。
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正是因自己而起的呢。
媒人正在被调查,暂时是没空给林家递画册了,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但媒人那边暂时告一段落了,不代表别人也是。
凤绵是林清弦的儿子,长得又好,自身也考中了秀才,接下来就算他考不中举人或者进士,就凭他是林家长子的身份,也能过得很好,更何况他还是武安侯最疼爱的外孙,是东宫太孙殿下当作亲弟弟宠的人,想要和他结亲的人家,只有多不会少。
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试探了林清弦的口风,发现林清弦并不着急为儿子定亲后也不气馁,脑子转了转,就把主意打到了凤绵头上。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凤绵忽然收到了很多邀约,不是邀他去参加什么品茶会,就是邀他去参加什么蹴鞠赛、赛马会之类的,总之将他所有假期挤得满满当当的。
谢循遣人去接凤绵到东宫小住,被凤绵无奈拒绝后,才知道凤绵的假期居然都被定满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邀约乖宝?武思,去查查清楚。”
“是。”
因为凤绵这件事,武文有些被暂时冷落的意思。
以前谢循有什么事都让他去干,现在都叫武思去做了。
武文也有些无奈。
他倒是希望自己不那么聪明,没有发现端倪呢,但这不是没办法嘛,脑子太聪明也不是他的错。
他现在也是不敢劝了,怕再劝被谢循调去北边守矿去了,那他还怎么保护谢循?
武思很快就查出了问题所在,将那些宴会背后的心思告诉了谢循。
谢循听后,脸色黑了很久,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武思不敢往前凑了,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就剩下武文还守在门口了。
武文:“……”
武思那厮,跑得倒是快。
他敢打赌,武思那厮肯定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装傻不说罢了。
“武文。”里头谢循叫了他。
武文一抖,赶紧进去,“殿下有什么吩咐属下去做的?”
谢循抬头看向他:“你去警告那些官员,告诉他们不许……”
“殿下,”武文明明已经不打算劝告了什么,但听了谢循这句话还是不得不出声提醒,就怕谢循真的这么去做,“您不能这么做,否则那些官员和林大人都会察觉到您的心思,对公子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