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把药装进去,整盒递给南槐序。
可是南槐序接了柳音希递的水瓶,却没接药。
柳音希坐在床铺外边,木墙上挂着驱蚊草,散发的味道能驱散一些omega的信息素,让柳音希的感官放松一点。
她轻声提醒南槐序:“南老师,药。”
南槐序低着头,蓬松的长发披在肩颈和前胸,她一只手撑在床铺,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水瓶。
“柳音希……”南槐序发出低沉的嗓音。
柳音希隐隐感觉不对劲,心忽然提起来:“怎么了?”
南槐序把一缕发丝捋到耳后,脸色潮红而疲惫:“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过药盒上的注意事项?”
“看过。”柳音希边说边翻转手里的小盒子,“就是通常的不要多种药物混用,可能头晕恶心……嗯?”
说到一半,柳音希停住,她用手环灯照着药盒仔细看:“和alpha的药不一样。”
南槐序吐出气息,睡下去:“难怪。不过这也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没考虑周全。”
柳音希想到那颗打开的药片,尴尬地问她:“南老师,你已经找过药了?因为喝了煮酒水,所以没吃下去?”
南槐序抱住肩膀,点一点头:“嗯。”
柳音希琢磨着嘟哝:“那点酒精浓度可以忽略不计,这会都代谢掉了,应该没事。”
南槐序光是说话就很累:“你看严重不良反应了吗?”
“哦。”柳音希阅读药盒,“腺体剧痛……那还是等二十四小时以后最保险。”
“嗯……”
我真该死啊,好端端的煮什么酒。柳音希自责地把药盒装回背包,靠墙坐在窗户旁边,那里最凉快,信息素的香味最淡:“那,那我到一楼去睡?”
每个人生理期的反应不一样,有的强,有的弱,同一个人每次的反应也不同。
南槐序这次看起来反应比较大,暂时不能吃药,柳音希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合适。
南槐序裹在外套里抖了抖,她转向柳音希,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柳音希的大脑有一秒钟宕机。
什么叫她走了她怎么办?
就是她走了,她才好办啊。
有omega愿意发热期难受的时候有个非情侣的alpha在身边吗?
柳音希不太理解地询问南槐序:“我在这里不是不合适吗?南老师,我做什么能稍微帮上点忙?我去切几片柠檬?”
南槐序摇头,艰难地撑起身,外套从胸前滑落,她朝柳音希勾勾手:“我有话对你说。”
“你说。”
“下面有机器狗,你过来。”
“行。”
柳音希尽量轻地呼吸,害怕香浓的信息素刺。激。
她轻手轻脚地钻回蚊帐里,屏住呼吸靠近南槐序:“什么——”
呼啦——
柳音希身前微弱的手环光被人影遮蔽,南槐序坐直上身,从上往下地凝视她的双目,垂下的长发都落在柳音希的脸颊。
“这是梦。”
南槐序催眠似的向柳音希强调。
梦境和现实柳音希还是分得清的,这不是梦。
南槐序又对柳音希说,带着命令的语气:“这得是梦。”
柳音希配合地进入催眠状态:“是的,做梦你才会和我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