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两人鼻尖碰著鼻尖,稍微动一动,她就会碰到他的唇。
楚寒在她唇瓣上浅啄一口,嗓音带著初醒的慵懒,磁性好听,“老婆,早安。”
江离先是一愣,隨即反应过来,飞快的翻身下床,被子缠到脚『咚』的一声落地。
手伸到一半的楚寒:“。。。。。。”
“有病。”
江离愤愤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
楚寒单手支著脑袋往床下看,声线温煦含笑,“摔疼没。”
江离脸上漾开一圈红晕,“你违规了。”
以往两人留宿老宅,都是楚寒睡沙发,她睡床。
昨天一番闹腾下来睡得太沉,连他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都不知道。
楚寒面不改色心不跳,搓了搓手臂,“爷爷让人半夜开了冷气,冻得实在扛不住。”
亏的是有个爷爷,这些老爷子不知替他背了多少锅。
冠冕堂皇的理由,堵得江离无以辩驳,毕竟床不是她一个人的。
江离红著脸狼狈地爬起来钻进浴室里。
听到“砰”的关门声,楚寒低笑出声,翻身趴在江离睡过的地方,脸埋在枕头上蹭了蹭。
江离站在洗漱台前刷牙,刷到一半,楚寒拿了件厚浴袍进来披在她身上,“早上凉。”
她体质特殊,加之长期贫血,比常人畏寒。
江离眸光从纯白的外套上扫过,心头冷不丁滋生出几丝异样感觉。
楚寒轻轻抽出她被睡袍压住的髮丝,在好看的手指上缠绕,“老婆,昨晚睡得好吗?”
江离听到他的话,动作忽地停了下来。
昨晚上难得的没做噩梦,反而梦到以前养的小狗呆呆一直在舔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