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月珠订婚,娶她作为自己的妻子,让她成为羽族的夫人,那么他肯定是不允许有人这么非议月珠的。
在林主正要严查时,还是月珠柔和地拦下了他。
认为现在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大动干戈。
月珠像往常一样自然地给林主倒了一杯清茶说:“其实我不是很在乎这些证明自己纯洁无瑕的名声。”
“时御,你也知道我之前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也的确就是这样的女人,在这些事上我没有什么需要洗清的污名。”
月珠朝他温柔地笑了笑,眉目缱绻又清明。
“如果真的要说我现在的心情如何,有没有被影响,实话说我现在其实还挺愉快的,因为这样的效果反而是我曾经最想要达到的。”
“与其让我不断去向他们澄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到底值不值得祖母和林主对我的喜爱与呵护,我会更喜欢看到,大家明明都知道我是一个爱慕虚荣又包藏祸心的女人,但你就是喜欢我,接纳我。”
自那次和林主表白后,月珠尝试着在林主面前释放一些自己的天性,这也是她对林主开始不再保留的信赖与依恋。
“看到大家不能理解,却又不得不接受,我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场面,会显得我好像很厉害很有手段的样子。”
说到这里,月珠便双手亲昵地挽抱住林主一边的臂膀,将自己的头倚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你看,他们没有说错啦,我确实有些性格恶劣的呢,我到现在都还享受着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感受着身旁女人的温和与柔软,林主也不禁用自己宽厚的手覆在月珠的手上。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一种仿佛只有他才能看到隐秘。
明明那些妖族说的和月珠自己说的,甚至就连他从前的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月珠,如今在他的眼中和心中都已经不再是他们口中的模样了。
月珠很弱小,很胆怯,内里说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又无比柔软动人,什么都能包容得下。
很坚强,她总是敢于迎难而上的。
也很坦然,她从不觉得为了自己寻求庇护而低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她就是这样让他一次次地不忍,同时又一次次地心动。
林主知道,月珠是不希望他因为她和幽界的其他妖族发生争执与嫌隙,只想着他们彼此之间能够互相珍惜就好。
别的她都不在乎也无力在乎了。
但他在乎。
他已经想好,等到他们订婚之时,等到幽界各妖族之主都齐聚高台园来见证他和月珠的订婚仪式时,他会向大家言明——
月珠是他珍爱的未婚妻子,是他们羽族尊贵的夫人,他决不允许别人对她有这种非议。
非议他的夫人就等同于是对他的冒犯,对羽族的冒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越是这样,林主就越不希望他和月珠的订婚仪式草草举办,就好像在遮掩着在赶着什么一样。
他和月珠之间没什么需要遮掩的,反而他还要盛大举办他和月珠的订婚仪式,以显示他对月珠的重视。
这是他的喜事,也是羽族和月牢密林的幸事。
对于林主的决定,祖母当然是全力支持。
祖母甚至都有了某种老顽童的心思对林主说,他和月珠订婚的盛大仪式一定要超过晏生那小子。
要让蜃主知道,林主根本不会在乎是什么月珠是他不要的女人。
林主只有庆幸,庆幸蜃主有眼无“珠”把月珠丢了。
所以就由他来守好月珠,他根本不怕到时候蜃主对他的嘲笑,也根本不会觉得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