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教义、尊严,甚至生命都没那么重要了。
方晏春挤出一个笑容来,因为被掐着脖子,发不出声音,他用口型说:给我考级。
他没想过周恪真的会这么做,在他的设想中,周恪那无耻的东西应该会按着他的头,强迫他先做。
然而,周恪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凑上前来,温情地亲吻了他的眼角,说了句没头没脑的“别哭”,然后就放开了手,单膝跪在了他双腿间。
方晏春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知道那不带有任何情yu色彩的亲吻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那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我没哭啊。
我为什么要哭?
我凭什么要哭?
可是当周恪含住,他微微仰头,闭上眼享受的瞬间,一滴泪顺着被亲吻过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周恪看着他,卖力地取悦他,就像在取悦自己正爱着的人。
方晏春跟周恪到底还是没做——如果周恪单方面给他考级不算的话。
给方晏春解决完,向来懂得礼尚往来的他作势要回馈周恪,却被周恪拒绝了:“今天没兴致,记账吧。”
方晏春笑了:“什么东西,还记账。”
他看着周恪帮自己擦拭干净,又看着对方帮他整理好裤子:“周恪,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就别想。有个屁用。”
“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周恪看向了他。
或许在欲望被满足之后的这段时间,是男人内心最柔软也最不设防的时间,直到这个时候,方晏春才坦白了自己想回忆起那天的根本原因。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爸到底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都有什么反应。”
周恪没听懂:“什么意思?”
方晏春倚着水泥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
“操。”周恪气笑了,他希望这一次是自己理解错误,“你是说当时你爸也在?”
方晏春不置可否。
周恪只觉得心里一股火已经烧遍了全身,他愤怒地在原地转来转去,看得方晏春哭笑不得。
“你转得我头晕。”
“今天周几?”
“周六啊。”方晏春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那里,像看傻子一样看周恪,“你傻了?”
“你们那狗屁礼拜是周几?”
方晏春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周日。”
“那真可惜了。”周恪突然拉起他的手,“办点正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