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没半点情趣。”周恪无奈一笑,当即满足了他的要求。
方晏春疼得低吟出声,仰起头被轻轻咬住了喉结。
他突然想起了周恪送他的那个小雕塑。
圣塞巴斯蒂安。
没错,他不是阿芙洛狄忒,爱与美都和他无关。他是倒吊的圣塞巴斯蒂安——真正的圣塞巴斯蒂安的背面,不虔诚、不果敢、沾染了不可赦免的罪恶。
他开始明白了周恪为他拍下那张照片的原因。
“告诉他们晚归是因为兴之所至,要和男人进行一场激烈的灵修。”周恪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按,“告诉他们,在你身体力行的游说下,周恪成为了你忠诚的教徒。”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那倒不必。”周恪笑着说,“但你要是像阿芙洛狄忒一样多情,金苹果就会变成毒苹果。”
“神经病。”方晏春咬紧牙关,竭尽所能不让自己发出暧昧的声音,“还是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
“没问题。”周恪咬住他的耳垂,轻声说,“你陪我去啊。”
第16章上帝已死,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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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春不否认自己对周恪的恐惧和厌恶,但同时也不否认对方很知道如何挑逗他。
周恪的三言两语,就足够方晏春的情y潮水般泛滥。
作为从小被规训的教徒,一旦开始背弃教义,入了歧途,就会愈发难以收拾。
那种从未有过的背德的刺激让方晏春觉得自己终于鲜活了起来。
他想要什么?
不是一日三餐前的祷告,不是时刻呼唤爱与宽容,更不是有朝一日穿上佩戴着罗马领的黑袍,去做那属于任何人却唯独不属于自己的神父。
方晏春睁开眼,看到的是周恪的脸。
眉骨凌厉,瞳仁漆黑如墨,即便是沉浸在yu海中,也依旧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隐秘算计,就好像在计算如何将他钉死在这皮质座椅上。
方晏春捕捉到周恪嘴角似有若无的一丝笑容,那不该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笑。可转念一想,这种居心叵测带着危险和蛊惑的笑容,此事浮现在周恪脸上,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这是个xyu旺盛的神经病。
“你今天……”方晏春刚想说他今天似乎有些过分正常了,没掐他,没咬他,没盘算着如何从物理意义上干死他。
结果下一秒,周恪突然加大了力度,近乎要碾碎他一般将他按倒在座椅上。
方晏春整个人滑下去,手抓不住支撑点,只能被迫圈住了他的腰。
想要呼喊,想要辱骂,可还没等开口,已经再次被周恪控制。
方晏春闪躲,想拒绝这个掠夺一般的吻,可此时的他姿势怪异,根本使不上力气。
周恪确实是一条发疯的饿狼,方晏春父亲做的菜是喂不饱他的。
他从方晏春那里索取,索取对方隐忍的叫声、渗出的汗水以及黏密的火山浓浆。
周恪用手指蘸取“酱料”,慢慢享用。
他是个讲究礼尚往来的人,在最后时分,也让方晏春品尝了一下自家“鲜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