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干掉的jy洗起来费事,更费事的是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
脖子的掐痕,肩膀的咬痕,胸前的吻痕,背后的抓痕。
方晏春真的无法想象周恪究竟有什么奇怪的x癖,怎么把他搞成这样。
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走出浴室,看到放在沙发上的一套新衣服。
这套新衣服犹如周恪残存的人性,在房间苟延残喘着。
方晏春换好衣服,握着手机眉头紧锁,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打了电话。
“昨晚去哪了?”
“我昨晚加班。”
“一晚上?”
“是。”
“你现在在哪里?”
“我……”
“我在你公司,没见到你。”
方晏春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脊背发凉,有种被人抽筋剥骨的疼痛感。
“妈,我……”
就在这时,手机又来了条消息,方晏春扫了一眼,是周恪发来的——我说你去天恒国际送文件,下午才回来。
方晏春照着周恪的说辞应付了他妈,在挂断电话之后才发现自己喘得手指发麻。
他扭头看向窗外,17层。
坠落和堕落的感觉,相似吗?
他紧盯着楼下来往的车流——大概吧。
第10章为什么要忏悔
10
方晏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正值午休时间,办公区人不多。
他身体不适,心情也不佳,但还是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无异。
每走一步都疼得冷汗直流,方晏春看见坐在玻璃房办公室里的那人时,难免会有些抱怨。
真是头要饿死的狼。
方晏春想:如果可以,下次也让他尝尝被干成这副德行的滋味。
可当他坐下,大脑重新恢复运转,他知道不会有下次了。
“你脸色很差哎!”吃完饭回来的小余看见方晏春,“我以为你今天都不来了。”
他消失在办公室的这一上午,除了他妈跟周恪,他还收到了来自“办公搭子”小余的关怀。
“忙啊。”方晏春苦笑,“作为一个牛马,不得有战死职场的自觉?”
小余被他逗笑了:“那我还是觉得命更重要些。”
还没到上班时间,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聊的无非就是工作上那点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