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还怕冷么?”燕青打趣道。
“我要逃!”她正想窜出马车,但一裹大衣却將她打回了马车。袍子是燕青的,他不畏风雪,所以不需要。
“我將门打开,是想让你看一个人,”他说著又遥指黑夜远处——
午闕在哪儿?午闕正笔直地立於一高树枝头,风雪染尽黑髮,断袖荡漾,孤高沧桑。
月燕本事焦躁不安的,她偶尔一眼望向枝头那个人……平静无声,落寞无言。
有的人就是天生带有这类魅力。譬如喜庆的人让人见了他就会欢喜。而午闕大为相反,他的孤傲让人看了揪心,这样的人应该经歷过许多磨难吧?
“哼……”月燕撇过头,她是刻意迴避的。
“怎么?就算你的认知对他有误解和偏见,但第一感觉是不是觉得他再怎么都值得原谅?”
月燕恶狠裹紧袍子,她还骂:“呸!他是活该!”
燕青则將剑横在了车门前,他极认真的望著月燕道:“好,那今日你就和我说说他为什么活该,若你如实相告,我立马就会放了你。”
月燕头一偏,道:“我才不信你会放了我,你分明想套我的话,你以为我蠢么?”
姑娘倒不是蠢,月燕的形容举止像极了一个刁蛮的大小姐,她会来劫鏢的初衷八成是出於意气,要不然在无助之时又怎会哭爹喊娘呢?
燕青一展爽朗的笑,寒风如化春风,暖得让人不得不信。
“你真的会放了我?”
“君子一言駟马难追!”
月燕勾著头开始思绪斟酌,期间她抬头望了燕青三次,在再三思量之后她终於下了决定,她从这燕青轻轻招手:
“你將耳朵凑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
燕青將肉乾与水给了月燕一些,待到她吃饱喝足后就真的將她扶下了马车。
这是交易,他得到了一些感兴趣的,自然就会遵循承诺。
“回家去吧,別让你爹等急了。”这是燕青最后的嘱咐,他將袍子也送给了月燕。
月燕裹紧了袍子,她担忧地望著那站在高树之巔的午闕——“他……会不会再把我抓回来?”
“你对他毫无作用,不会的。”燕青说得是大实话,儘管这话伤人。
“切,若不是怕我爹责怪,我真就——”
“风雪小了,你快走。”燕青推了她一把。
“那后会有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要感激我么?”
“倒不是,只是以后我报仇的时候会吩咐他们不杀你的……”
“燕寒。”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