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披风解下顺手交给雍庆帝的身边的太监。“父皇,如此匆忙召儿臣来可是有急事?”太子嘴里说着侧身让过贾政的礼,也只是了半礼。对于跪在地上的贾珍却是看也没看。“今儿倒是奇怪,王令德呢?”太子挑起嘴角一笑,“父皇原来是想见令德,可是技养?儿臣这就遣人将他唤来!”雍庆帝摆摆手,调笑道。“算了,他呀下个棋总是斤斤计较,毫不痛快,没有一点习武之人的耍脱。还在给太子卫率教授礼制事宜?”“谢父皇关心,卫率新建,父皇也不给些老将压阵。礼部人心惶惶,翰林院又在考教关键期,王令德也是能者多劳。”“为君者不能只读兵书,对于行军布阵不说精通,起码要有自己判断。朕特意宣新进兵壮入太子卫率就是要让太子从小处着眼,体会如何为将。帅对太子来说还有些远。看朕这记性,教起人来就没头。太子可知荣国府一封将军贾赦之子贾琏?”太子转身看看跪在地上的贾琏。“荣国府千里驹儿臣怎能不知,为人处世周到之能在年轻一代中实乃翘楚。”贾政听太子如此夸奖贾琏立马起身开口道谢。“谢太子殿下夸奖,都是些亲戚捧人之言。以前贾琏性子跳脱,臣这才压着没让他入仕为官,怕他阅历浅薄再坏了陛下和朝廷大计。”太子嗯了一声,“贾大人当真算的上公忠体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孤记得贾琏曾捐官州同知可有此事?”贾政悄悄打量一下龙案后的雍庆帝。那还是太上皇缺银子时想出的办法。荣国府当时也只有贾琏符合,这才出银捐官。投名状而已,荣国府也不是个例。太子捏着下巴看看贾琏开口问道。“律法、文书、礼制、数术,汝更擅长哪处?”贾琏舔舔发干的嘴唇,轻轻清了下喉咙。路上二叔没少交代,可真见到陛下和太子气场完全不同。比之北静王、南安老郡王超出甚多,贾政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说起话来也开始结结巴巴。“回太子殿下,小臣略通数术和文书,更擅调配用人。”太子点点头,“可曾接触过良畜饲养?”贾琏一愣,首先想到的就是战马,心里就开始打起退堂鼓。“荣国府内有战马,爵产中也有马场,马场一直是由小臣管理。”太子点点头,转身对雍庆帝开口道。“父皇,因礼部鸿胪寺一事,多位官员牵涉其中,春祭不可耽误。上林苑良牧署不能没人管辖。”雍庆帝眉头一皱,诧异的问道。“礼部官员之事怎么会牵扯到上林苑?”这一问,贾政都忍不住往一边退了两步。这种动作能逃过雍庆帝父子俩的法眼。“无意中牵扯出来的罢了,良牧署中纯色牛羊数目不对。副监和良牧署管事没少悄悄发卖。”太子说着突然转身,看着贾琏问道。“听说京中勋贵赌斗中常用白鹿、白牛为彩头,更甚者还有用白马为彩头?”太子能不知道这事嘛,皇帝和太子仪仗多为纯白色骏马。德哥儿为了太子仪仗特意让太子卫去马监和上林苑寻找,结果却大出意料。朝廷大祭中用的三牲是有明确规制,这一查才知道上林苑良牧署真是生财有道。居然敢用祭祀三牲大发其财。太子语气里的肯定哪里容的下贾琏开脱。“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勋贵弟子之间博戏是常用白牛、白鹿为彩头。也确有从上林苑流出的良畜,不过更多的是各处使节送上的节礼。”贾琏嘴里说着,小心的看看贾政。“噢,这么说荣国府也收到过不少?”贾琏认命般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是。这在京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勋贵们:()红楼之皇权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