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儿烦躁的绕着圈子,嘴里不停的絮叨着。“老爸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总是游刃有余。试,试个屁,试一下小命就没了。”最后看了一眼三皇子阿桃等人,最后才下了决心。老爸说江南一地的军镇不可信,锦上添花他们玩的最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让太湖上的人联络人。无论扬州盐商的私盐还是官盐都给我劫。让扬州四镇和水军动起来。让他们自己清理内部的邪教探子。”刚说完,德哥儿扭头问乌雅。“贾琮呢?”“被贾琏领走了,他上午一直在城外的一个什么教堂。教堂里有几位自称上帝之子的洋和尚。”三皇子咬牙说道。“朝廷不是三令五申不许西洋人在国朝土地上建寺庙嘛?谁这么大胆视朝廷律令如无物!”乌雅拱拱手,“那是扬州大商温家的田产。教堂就建在他家别院旁边。”“温家,温朝凤,有意思!”德哥儿刚说完,乌雅就从袖子里抽出小册子递了过去。德哥儿没急着看,拍拍接过的册子。“暂时没工夫搭理他,抓紧时间休息,子时离船。”月光照在邵伯湖上,灯火通明花船上琴声悦耳。配上白雾般的月光更显花船娇俏。远离花船,德哥儿一行人这才顺着软梯登上小船。汇合早已等候的探子,一行人立马向着庄子奔去。田庄外的河沟里,德哥儿和盯梢的王家学子汇合。“辛苦了,怎么样渔民生活怎么样?”王家学子对自己身上的鱼腥味毫不在意。“太辛苦了,每日清早去鱼市还得交两文入场费。都说江南富甲天下,盘剥人的手段也甲天下。少爷,从徐州就盯着咱们的人确实进了这个庄子。这里是白莲教扬州的聚集地错不了。盯了七天,这里一共有青壮男女尽八十人。每日上午无论风雨都在操练,下午都在给信众洗脑。您不让打草惊蛇,我等就没混在信众里。不过信众也只在前院烧香叩拜,除了教中人并无人能进后院。”德哥儿点点头,“可曾摸清有无暗哨。”“嗯,海东青加上府里的狼狗已经确认他们的位置。只是后面山林中的暗哨更多。”随着信息更加明确,其它位置上盯梢的学子也汇聚过来。突袭的主力自然是三皇子的护卫队,至于王家学子用枪在外围警戒顺便收拾漏网之鱼。阿桃带着一队人手绕到庄后的山林。三皇子就是在不乐意也没德哥儿生生的按在自己身边。明暗哨清理的十分顺利,一刻钟的时间德哥儿就站在庄子百米开外。剿匪磨合训练的效果已经非常明显。山寨里哪里适合做机关,配上墨家的总结护卫们从容的进了前院。刚清理完,后宅里突然传来嘶吼声。既然已经暴露,护卫们也不再犹豫,小心的将早就准备好掺了白糖的猛火油扔进院子。带火的弩箭射出,一瞬间庄子里立马火光冲天。德哥儿刚到前院门口,看到这到这番场景不由的舔舔嘴唇。破坏才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看着起火的房屋心里却莫名的兴奋起来。“巴特!”巴特如同黑影一般将德哥儿挡的严严实实。德哥儿无奈的伸出手扒拉一下他。“让开点,挡着我看戏了!将铁枪给我!”巴特噢了一声,将手里的巨斧放到脚边,一伸手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来。一支五尺长的银枪从棉布条里抽了出来。巴特麻利的又将一截三尺长的枪杆拧上这才递给德哥儿。胥业看到火光映衬下德哥儿兴奋的脸庞不由出声道。“德哥儿,东家不让你以身犯险。再说这些人也不用您出手。”刚说完乌雅已经提着横刀冲了出去,巴特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巨斧转身跟了上去。“胥叔,护好皇子!”轻声嘱咐完,德哥儿托着长枪就冲了出去。杀人放火,这种事老是听人说,还从来没有参与过。如今有机会德哥儿怎么可能放过。三皇子刚抬起手,肩膀就被胥业给按住。“你们倒是烧杀抢掠,让本皇子放风,真是不够意思!”说着一拉脖子上的黑布将口鼻遮住。“两年内谁也不许再提吃烤肉。”说完还干呕几声。胥业紧紧的按住三皇子的肩膀,哪怕弯腰干呕,手依然没有离开。和家里的小子相处那么久,他们那点小心思胥业了解的一清二楚。“汇报少爷!”说完,几位胥业的徒弟手里握着横刀冲了进去。德哥儿刚将一位白莲教的教徒捅了一个对穿,兴奋的正寻找下一个目标。教徒倒也不傻,虽然德哥儿手持长枪,动作凌厉潇洒,可身高放在那,真有人拿他当软柿子。,!只是两位连徒还手持钢刀刚冲到德哥儿面前一丈,一个头颅飞起,一个捂着胸口看向一边。乌雅真是手脚麻利,将手弩往腰上一挂,立马上去补刀。德哥儿那个气啊,一把拉下脸上的黑布。“你们俩个给我等着,回头再收拾你们!”白莲教被打的措手不及,除了躺在地上的都退进中院里的正厅当中。房内的火势也被他们控制住。只眨眼的工夫,德哥儿身边就围住了四个人。“何方贼子,居然敢烧我乔家庄子。”德哥儿嘿嘿一笑,“居然还有意外收获!愣着干嘛,赶紧动手!”话音刚落,几个拳头大的坛子扔进正厅。只是弩箭没能点燃猛火油,教徒们举着桌面案板挡住弩箭。“心狠手辣的小贼拿命来!”案板刚落地,立马从缝隙里冲出几位手持亮剑钢刀的白莲教教徒。冲的快,倒下的更快,几支弩箭立马将人射成刺猬。“门外是水军那位都统,我家老爷每年可从未缺了水军的银子。为何今日突然发难!”正厅内传来洪亮的质问声,可护卫们却一直没停,弩箭从窗户、门缝中不停的往里射。“我是谁,等你跪在我面前,你自然就知道了!”随着正厅内起火,质问的声音总算没有那么强硬。:()红楼之皇权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