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山开著崭新的皮卡赶来时,店门口已经整整齐齐码著六箱货了。
“二姐在前面服装店试衣服!”转过头,对店里还在整理的店员吩咐道,“装车!”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秦山盯著从店里陆续抬出来的三箱货说道。
“那行李你提的,你没感觉到?”
“……”
秦山不说话了,帮著店员一起抬。
……
一小时后,三人回到了公司,小车开进了员工宿舍区外的独立小院。
这里原是校领导的房子,共有九间套房,秦峰住了其中一套,余下的八间都是空的。
房间布局简单,標准的一室一厅格局,附带厨房和卫生间。
待三人收拾妥当,宝宝已在床上熟睡。
“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孙兴华打的!”
秦峰拧紧眉头,微信里二姐总说姐夫人不错,看来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差別,“他怎么敢打你?”
“孙兴华赌钱输光了家底,连我留给宝宝买衣服的钱都偷。我和他吵起来就……”
三人交谈了约莫半小时,秦峰大致理清来龙去脉。
嫁过去一年后,孙兴华染上赌癮,工作辞了,成天做著暴富的美梦。
秦兰既要赚钱养家,又要伺候腿脚不便的婆婆,院里还养著几头猪得照看。
高强度劳作让她流產过一次,可孙兴华依旧我行我素,嘴上答应找活干,背地里反倒变本加厉借高利贷。
到第四年,秦兰彻底心灰意冷。偏偏这时,她再度怀孕。
本以为孩子出生能带来转机,不料孙兴华欠的赌债越滚越大,债主还时不时上门闹事。
她心软帮著还过两回债,可赌徒的誓言哪里能信?
之后便是无休止的爭吵,直到这次被打到住院,她才下定决心带宝宝跑了出来。
“要不是大哥来得及时,我这会儿恐怕已经在火车上了……我准备去出去打工。”
“姐你安心住这儿。”秦峰抽出纸巾递过去,“挣钱的事別慌,和大哥一样,我给你划一百亩地。前期公司先帮你託管,等你缓过劲再接手。”
人活著总得有个奔头,忙起来才没空想其它的。
“谢……谢谢。”秦兰攥皱纸巾,声音闷在掌心里,“姐给家里丟人了。”
“別把面子看得太重要,这个社会很现实,有钱才有面子,没钱什么都没有,所以留下来好好挣钱!”
秦峰出门,从车里拿了一包现金,和一台崭新的为手机放到桌上,“钱先用著,有事隨时来办公楼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