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牵。
冲动的想法不止一次地冒出来,之前也是这样。
小鸟游杏里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即使因为常年握笔留下了茧子,表面看起来依旧白嫩而纤长。
一个懂得欣赏美画家当然更懂得欣赏自己。
但小鸟游杏里把自己的左右手交握,完全没有感觉。
于是她又抬眼去瞥牛岛若利的手。
诚然她总是自信满满,偶尔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奇怪的属性,总是忍不住盯牛岛若利的身体部位。
——但有又怎样‘(n_n)′
小鸟游杏里不费吹灰之力说服了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把自己搁置在膝盖上的手举起来。
就差几厘米的功夫了,牛岛若利的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到站了。”
“哦……”
离医院近的街道有种莫名的肃静感。
走到大门口,两个人站在不妨碍人的边缘,这次是真的准备告别。
牛岛若利:“那我先走了。”
……也太干脆了。
小鸟游杏里略带郁闷地点了点头,“那……再见。”
牛岛若利应了一声,毫不犹豫转身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
而小鸟游杏里站在原地,对比着两个人逐渐拉开的距离。
他的背影看起来像摊开的日记本一样宽厚,记载了小鸟游杏里许多的心事。
但他不知道。
——得让他知道。
“……”小鸟游杏里迈开腿,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她努力地伸长手,直至牵住牛岛若利那只垂在身侧的手。
牛岛若利前行的步伐被牵住了。
他站在原地回过头,左胳膊有着明显的倾斜角度。
他的左手被小鸟游杏里牵住了,她抓得很用力,大拇指紧紧贴着他的虎口上面。
“若利,”
小鸟游杏里笑着,先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下唇的粉色有些掉了。
也有可能因为,现在已经是黄昏了。
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牛岛若利就这么转过身,和她面对面。
小鸟游杏里说:“明天水族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