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锦歌惊叫着坐起身。
“三小姐,三小姐,是奴婢~”
定睛看去,哪有什么红衣女人,只有白荷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
自从孟姑娘死后,锦歌一直睡得不安稳,她当时冒认孟姑娘身份,只是想活命,不想却间接害的孟姑娘惨死。
虽然她该死。
平复了下心绪,孟锦歌问白荷,“什么时辰了?”
“快卯时了。”
还不到六点。
天已微微见亮,得赶紧收拾好了去给姜氏问安。
红荷捧了布巾,和白莲一起伺候孟锦歌洗漱。
先用温水净了面,再用小指甲挑起一小块香膏,在手心搓开,轻轻拍在面上。
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身后,抹了发油,从发根至发稍一点一点梳开。笼罩在浓郁的茉莉香气中,孟锦歌险些又要睡过去。
白莲见了,指腹轻轻用力,迫使孟锦歌睁开眼睛。
“三小姐,您看这支簪子可还行?”
昨日姜氏又着人送了两套首饰过来。孟锦歌看了看,白莲给她戴的是一套素银首饰。
这套首饰做工精细、巧妙,很适合年轻姑娘佩戴,也没有额外镶嵌什么宝石,看着并不扎眼,在家戴着很合适。
但想着,昨日见姜氏母女几人都打扮的花团锦簇,自己若是穿的太素,反而不好,便吩咐道:“从那套红玛瑙首饰里,拿副耳坠儿换上。”
白莲点头应是,眉头却不自觉皱了皱,看了一眼红荷,就往外去。
这个动作孟锦歌从铜镜中看的分明,当即问道:“让你拿耳坠,你往外去是要去哪里?”
白荷回道:“回三小姐,昨天夫人送的首饰、衣料,都锁在库房了,奴婢这就去找李麽麽拿钥匙。”
孟锦歌不清楚古时候大户人家的规矩,但是听白荷说完,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布料不是天天用,收在库房尚且可以理解。
但是自己统共两套首饰,也要锁在库房,每日梳洗打扮还需要先找人拿钥匙,这想想就不对!
“这李麽麽是谁?”
昨日拜见完姜氏时间已经不早,孟锦歌与院子里的仆妇匆匆打了照面,就忙着整理行囊、更衣去主院用晚餐。
等晚饭后回院子时,天色已晚。赶了十多天路,孟锦歌乏的厉害,只简单洗漱后,就歇下了。
是以,她对她院子里的下人并不熟悉。
白莲:“回三小姐,李麽麽是被安排来伺候您的麽麽,她原是您的奶娘,曾看护您到五岁,您五岁后由庵堂师傅照料后,她才回的孟府。”
“昨日夫人送来的东西,首饰、衣料、月银,一并都由她收着了。”
奶娘!那岂不是最熟悉孟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