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她有点精神分裂,一会气势汹汹要把你玩得神智不清,一会又怂得像个道德标兵。
他垂下眼帘,长睫如鸦羽轻撩:“我出去喝水……”
喝什么水?!
现在是喝水的时候吗?
她都这么大阵仗吓唬他了,他还好意思想喝水!
白无水冷哼一声,掀开他的衣服……又盖上!
她轻咳,“你去喝水吧。”
“……”
幸村精市直接把她的手摁下去。
见她手心一僵,耳根霎时红透,便压低声音磁性道:“腹肌,合格吗?”
线条紧致分明,手感饱满,白无水点头:“嗯。”
“那这一块呢?”
幸村精市带动她僵硬的手移动。
白无水眉毛一抽:“……”
这小子,小看谁呢?
她气得一把将被子盖住他的脸。
待看不见他的眼神,白无水才仿佛彻底甩开了罪恶感,直接对这具她十分熟悉,但又成长得健美有力的身体,放肆研究。
他果真是个美商极高的人,就连腹肌都漂亮得和别人不一样。
她在西尼亚给他按摩针灸的时候,怎么就忍得住,没有多摸几下呢?
胆子壮大起来的白无水报复性占他便宜,但一个翻天覆地,白无水便被少年困在了方寸间。
眼见少年目光炽热深谙,也有样学样地对她上下其手,白无水气喘吁吁瞪大眼。
下一瞬,少年一声闷哼,被玩不起的白某人一掌袭晕。
……
翌日。
被扎了几针睡得香甜的幸村精市眼皮滚动。
今日是个阳光高照的明媚天,窗边的白纱在微风中,染上晨曦的金色。
幸村精市适应光亮片刻,才缓缓睁开了眼。
而当他眸中映入书桌上摆放的矢车菊油画时,他愕然反应了过来。
他急忙赤着脚下床,“无水!”
无人回应。
他推开书房门,又将浴室门敲得咚咚响,“白无水!”
回应他的,只有空空荡荡的清冷白墙。
墙上曾点亮房间的彩色油画,被她一一摘了下来。
少年眼底黯然失色,只觉昨日如幻境,一睁眼便碎了个彻底。
可他实在不甘,他返回她的房间拿起手机,不死心地给她狂拨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好……”
“啪——!”手机霎时四分五裂。
但这仍然不足以平息他的燥郁与愤恨,他望着那副倾注着心血的矢车菊,猛然产生了一股摧毁的冲动。